打不过就加入,这话说的也太无耻了一些,刘黑马气的抢回刀来,这回不抹脖子了,而是挥刀去砍自家孙子。
刘元振见势不妙,一把抱住老爹的胳膊哭道:“爹爹使不得!”
刘黑马本来也没真想砍下去,他就是太生气了,怎么能投降呢,大丈夫生于世上,自当顶天立地,投降是小人所为,做不得。
“刘家子弟,只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刘黑马气的浑身发抖,他将家族的希望寄托在刘纬身上,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孬种,太失望了,这种失望比打了败仗还要难过。
但是刘纬可不这样想,他梗着脖子念道:“壬申岁,太祖围威宁,伯林知不能敌,乃缒城诣军门请降,难道高祖父也是跪着生的么?”
伯林就是刘黑马的爷爷,当年在北方威宁驻守时,连打都没打就直接投降成吉思汗了,对大金谈何忠诚。
“爷爷,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刘纬说,“时代在变,白龙王对孙儿不薄,以白龙军的实力,十年之内扫荡天下不成问题,从龙要趁早啊!”
刘黑马怒斥道:“大汗对我家不薄,赐我也可秃立之名,岂是让我背叛的。”
刘纬不管那些,战场之上随时可能死掉,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当场对应道:“白龙王还要收我为孙呢。”
话只说半句就够,当年刘伯林降蒙古,倒也无可厚非,大金对他并不看重,只是管辖千人军队的小官,降了也就降了,丝毫没有心理负担,投降之后,蒙古人对他们真不错,一直高官厚禄,现在刘黑马执掌四川,等于是封疆大吏性质,这份恩宠,投降那真不合适。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成吉思汗早没了,蒙哥大汗也没了,忽必烈和阿里不哥在漠北打的不可开交,大蒙古国将来谁当家还未可知,这份忠心,有没有人领情还不知道呢。
川北退路已断,成都成为孤城,照这样打下去,早晚都是死,这是明眼人都能预测到的事实,刘黑马对蒙古有感情,不代表年轻一代也有同样深厚的感情,刘纬一心想投降白龙军,就像当年刘伯林投降蒙古一样,风水轮流转,转到这边而已。
想到这个,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刘黑马手一松,刀落地了。
刘元振赶紧带着亲兵们护送老爷子进了合州城。
在城墙的保护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刘黑马上了城头观战,亲眼目睹这场跨越时代的战斗。
白龙军非常鸡贼,不但火器犀利,护具也是一流,他们穿上了步人甲,戴上铁头盔,甚至连面甲都有,还有改装过的长牌,下方装有两条木杆,不用手扶就能杵在地上,本来刘黑马的计策是不惜伤亡利用骑兵的优势冲到近前,用强弓发射威力巨大的铲形箭矢,直接往脸上射,可是白龙军早就料到这一招,根本不给骑兵近身的机会,远距离发射的箭矢都落在盾牌上,无法造成伤亡。
有一种误解,总以为白龙军厉害靠的是火枪,其实不然,决定战场胜负的绝对不是枪,而是炮,轻型火炮在五百步就开始有效杀伤,一百步到三百步区间内是火箭筒的杀伤范围,一百步之内才是火枪显神威的场所,三道火网,没有任何骑兵能冲过来。
两千精骑连人带马的尸体堆成一个圆圈,硬是近不到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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