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一口气泄了,就没法再打,这场仗已然结束,如此利落的结束战斗,在刘黑马记忆是头一回。
这是五百年的时代差距,白龙军用的是十九世纪的先进武器,吊打十三世纪的军队还不跟玩一样,后膛定装弹步枪的射速极高,威力极大,用惯了燧发枪的白龙军换装此枪之后简直爽到飞起,半年前还是普通农民的汉子,现在拿着步枪肆意屠杀重甲骑兵,一枪撂倒,毫不拖泥带水,再想起以前被蒙古骑兵追杀屠戮的场景,仇恨涌上心头,更加不留活口。
但是这一仗刘骁心里并没有百分百的信心,因为在十九世纪的非洲战场,装备马蒂尼亨利步枪的英国陆军曾经被祖鲁战士消灭过一个团,要知道祖鲁人的装备只是牛皮盾和短矛,都能打赢,而重甲骑兵的蒙古军却打输了呢。
对此刘骁有自己的分析,不同的明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英国陆军可以吊打世纪军队,却被原始部落战士击败,世纪军队可以吊打原始部落,在近代火器面前只有被屠宰的命运,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明是力量,原始也是一种力量,部落战士宁可用一半人的生命消耗敌人的子弹,也要换来胜利,但明程度略高的世纪军队就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买卖。
蒙古军就属于夹在间的半吊子,他们都是北方汉人,明程度不亚于南宋,脑子里想的复杂,很快就能认清现实,做出最有利的选择,现在战场上就有千余名被包围的骑兵选择了投降。
刘骁命令俘虏卸甲,骑兵们下马,丢下兵器,卸下铠甲,甲胄兵器堆成一座小山,俘虏们排成大队,就地蹲下,白龙军的骑兵单手握持长枪在旁边警戒巡逻。
刘黑马看到这一幕,一口老血差点喷出,硬生生将嗓子里的腥甜压下去。
忽然一名白龙军骑兵驰马奔来,冲城墙上喊:“我家大王说,俘虏和兵器马匹,原样奉还,咱们再约时间一决雌雄。”
说罢回马便走,而白龙军也有条不紊的撤退,登船,返回东岸。
这一手太狠了,上千俘虏战马兵器铠甲,人家不屑一顾,刚缴获就直接丢给你,搞的刘黑马骑虎难下,他想执行军法,杀自己带头投降的,但那样只会加速军心士气的丧失,不惩罚吧,军心也会涣散。
思来想去,刘黑马升堂聚将,当众割下自己的头发,他是为帅者,打败了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指挥失当。
这一手还算漂亮,挽回了一些士气,将军们都感动了,劝刘黑马说不是您指挥不力,是敌人太厉害。
一名千户流着泪说,他麾下有一名十夫长,有万夫莫敌之勇,穿着三重铠甲能在战场上打两个时辰不累,亲手打死过的敌军就有数百人,可就是这样的壮士,硬是被一个羸弱的白龙军小卒,看起来不过十七岁的样子毛都没扎齐,一枪就给打下马来,紧跟着第二枪就把头打碎了。
“元帅,这仗还如何打?”千户发出灵魂拷问,他们没日没夜的苦练武艺,能在疾驰的战马上射目标,能连续七天七夜在马上行军,吃最粗糙的干粮,喝脏水,不睡觉,可这一切现在都失去了意义,练的再好,不如一颗子弹。
刘黑马才不会主动说什么,他要借众人之口说出自己想说的,便让大家各抒己见,将军们都说这仗打不得,劳师远征,徒费粮草,不如早点班师,等北边派来援军再打不迟。
众人说出了刘黑马的心里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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