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熏香。木夏见到林随安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先扶着花一棠上车,又请林随安入内。
车厢里很宽敞,坐七八个人绰绰有余,中间还有一张小木案,摆着茶壶点心新鲜果干,还有一鼎小香炉,熏得整个车厢都香喷喷的,和花一棠身上的味道很像。
名副其实的香车宝马,果然是大户人家。
林随安等着花一棠和纨绔小弟们告别,待马车出发才开口道,“原来府衙里有你的眼线。”
花一棠关车窗的手一顿:“诶?”
“府衙的眼线紧急通知你,周太守和冯氏今夜要审一个案子,若案子真坐实了,会大大不利与你和花氏,只是案情细节尚不知晓。”
花一棠挑眉:“恩人是如何知道的?”
“其一,你来的太快、太巧,就好像算好时间一般。其二,你寻来的证人恰好和周太守的证人证词相反,明显是有人将案情细节传了出去。”林随安道,“你孤身前来,一则是让他们放松警惕,方便探案情虚实,二则是拖延时间,以便你的人去找寻证人证据。真是有勇有谋啊。”
花一棠:“过奖过奖。”
我特么可不是在夸你!
林随安:“你难道没没想过,若我承不住重刑审问,承认你□□之实,此案便形成了证据链闭环——”
花一棠笑了,“不会。”
他说得那般酌定,林随安反而愣了一下。
“我来之前跟穆忠打听过了,恩公心思机敏,为人仗义,断不会承认自己从未做过之事,更不会惧怕那三个老家伙下三滥的手段。”
原来这家伙早就探了她的底。
林随安眯眼:“你料想以你花家四郎的身份,周太守不敢动你,所以敢在大堂上那般——”
找死?
花一棠摇头:“因为你在,我才敢。”
“什……”
“穆忠说你武艺超群,以一敌百不在话下,有恩公在侧,如有千军万马随行。”花一棠欢快摇着扇子,小表情很是嘚瑟,“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要好好骂一顿过瘾了。”
林随安:“……”
这个人有大病!
“停车,我要下车!”
马车平稳前进,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
林随安狠狠瞪着花一棠。
花一棠敛去笑容,“恩公难道不觉得今夜的事有些荒唐吗?”
林随安:“……”
“既然要诬陷我,为何证人证词做的如此粗糙?简直是一戳就破。”花一棠敲扇道,“冯氏与我花氏相斗多年,这可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所以我料定他们定有后手。”
林随安闭目养神:关她屁事。
花一棠絮絮叨叨:“但就算为了打压花氏,也不至于弄死严鹤。我估摸着严鹤的死只是意外,他们太想利用这个意外,但时间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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