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不到半个钟头,一位海员走过来对我们说:“现在船只航行到了黄河入海水域,西北风6、7级,为避免发生意外,船长命令封仓,所有人进入舱内,甲板不得留人。”于是我们被赶进舱内,我和潘老师无奈的顺着铁梯子进入船舱,没多久船舱的铁门就被锁死了!那个味呀!晕的厉害,那个胃呀疼痛难忍,歪歪扭扭、趔趔趄趄走到了床边,再一看躺在船舱地上的人,一会轱辘到这,一会轱辘到那,这边大人叫、那边孩子哭,哎呦忽悠的声音此起彼伏,痛苦的呕吐声不绝于耳。哎!怎么就选择坐船了呢?爬上床铺用大衣蒙着头,心想“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不知过了多久,忽觉一股新鲜空气从门口飘来,原来舱门已打开,我翻身下床也不感觉那么摇晃了,离开这个船舱是我唯一的想法。来到甲板上,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风也小多了,听海员说船已顺利渡过黄河入海的水域,所以现在没什么危险了。船开的平稳了,头也不那么晕了,肚子就感觉饿了。这时潘老师也上来了,我们两人一拍即合,去食堂吃饭。食堂的师傅看到我们进来就说:“刚才那一阵够难受的吧?我给你们热饭去。”“谢谢您!”经过多半天的折腾,加之刚才的晕船,我是真的饿了,热好的饭菜风卷残云般被我消灭掉。吃完了,实在不愿回到船舱睡觉,但甲板上实在太冷了,干脆就在这歇着吧,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他们不轰我们,我们就在这忍着,一会趴在桌子上,一会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看到甲板上站了好多人,听说他们是在等着看日出。我也赶紧挤入人群,只见天色灰蒙蒙、雾蒙蒙、海水浑灰色,没有蓝天白云,没有旭日东升,只见东方高高挂着一大个白太阳,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日出,大家渐渐散去。买统舱票的人坚守在甲板上,望西北处渐渐露出黛色海岸线,不少常坐船的人说:“快到塘沽了”塘沽不就属于天津吗?我们学地理时教过,那就是快到天津了。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踏实,觉得快到家了。船慢慢的向岸边驶去,海岸线变成了立体的,房屋、树木、电线杆越来越清楚的映入眼帘。船开着开着,我们就觉得两边都是陆地了,不一会船停了下来,我诧异的问旁边的大人“船怎么不走了?”“船开进海河了,顺着海河咱们这船开到天津市区金钢桥码头,那离火车站不远。天津地势高,这的地势低,一会儿会抬高水位,等把船抬高了,船在沿着海河往市里开。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就在这时船已经全面进入海河,因为我们站在后甲板,清清楚楚的看河的两岸各缓缓升出一块大型船闸,直到两块船闸合拢紧闭,一会就觉得两岸下沉,船体上升,平视着两岸的景色变成了俯视。船闸封闭了上游来的水,水位就高了,船自然就浮上来了。在这呆了一个小时,可能水位达到标准了,船又开起来了,在甲板上真是身穿大衣冷飕飕,两岸荻花秋瑟瑟,此次出差苦中乐,工作之后知事多。在金钢桥码头下船后,我们到天津东站买车票,在大街上吃煎饼嘎巴菜,离上火车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在按时计价的旅馆睡了几个小时,天黑之前回到北京,平平安安见到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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