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每一个人都在说谎,现在又多了一张说谎的状纸,而这个人,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这很麻烦,因为这个人高矮胖瘦,是男是女,无人得知。
根据岳县尉的描述,这个人会不会武功暂且不知,但是他很可能会用毒。
刘友几人家的土地,五十年前寸草不生。就是当年这人祖母下毒的结果。只是她毕竟还嫩了一些,虽有能力却无狠心,因此才会被另外几人反杀。
方明宴沉吟片刻,缓缓道:“我觉得小姜刚才说的话,有一句很有道理。报仇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拖这么久的,五十年四代人。”
如果申家是一个对仇恨非常执着的人家。那么申弘量的儿子和孙子,自然会来找凶手报仇。就算身体虚弱,能虚弱到什么程度?可以娶妻生子,虚弱的有限。
如果申家自知当年自己得到的也是不义之财,没有脸报仇,认为那都是报应。那么从小就会教育孩子做正人君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要重蹈当年的覆辙,那么申博就不会来复仇。
方明宴道:“只怕复仇是假,另有目的是真。”
岳县尉不由愕然:“什么目的?”
众人觉得岳县尉之所以一辈子都只是个县尉,这就是理由所在了。
荆风华忍不住道:“申家,你想想在这件事情里,除了复仇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岳县尉茫然地眨了眨眼:“如果连杀父杀母之仇都不算什么了?那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方明宴冷笑一声:“当年他们为什么明知是犯法杀头的勾当,还要去做?”
此时岳县尉方恍然大悟。
这世上最万恶的东西,不过一个钱字罢了。
当年五个人最后做了一桩买卖,得到了一大笔钱,这一笔钱足够五个人分完之后可以舒服的过下半辈子,金盆洗手,从此衣食无忧,这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后来五个人中出力最多的被杀,这笔钱就变成了四个人分。
四个人都在村中,如今三代人过去了,可都是靠地里刨食过日子,和普通的村民没有什么两样。
那这笔钱去了哪里?
方明宴看下邹安邦和刘友:“你们家有钱吗?”
两个人都懵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酸地摇了摇头。
他们俩像村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
没有上学堂,从懂事起就帮着家里干活。砍柴担水下田,一样不少。
看着自己爹娘精打细算,缝缝补补地过日子,从来就没有听说家中有一大笔银两。
方明宴让薛东扬把两家的父母都给传来。
只看一眼,众人就觉得他们也不知道这笔钱的下落。
就是两个最普通最普通的农夫和农妇。
手伸出来粗糙布满老茧。脸上也是沧桑斑驳,和村里饱经风霜,辛劳一辈子的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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