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就行了。”杨齐忙道。
“混账。”谢酒突然变了脸,扬声厉喝,“你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总不能因为救二哥的命,就搭上林舒的名节。
女子名节大于天,你们这样跪着逼她给二哥治病,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谁规定医者就须得以命换命?我身为你们的长辈由不得你们拿别人的命胡闹。”
“四婶,我们不是那意思,这附近就只有林大夫一名大夫。”杨修哽声解释。
谢酒也温和了眉眼,“我知你是心急则乱。”
她又看向众人,“如大家所说这孩子可怜得紧,我也实在没法子,只能找大家借点。”
“他可怜,谁不可怜。”有人嘀咕,“一家那么多男人,出事了来逼一个女人想办法。”
“对呀,当初谢酒可是提着一两件衣裳就出了杨家门,她一个女子几次冒险进山采药,杨家的男人却在家享福……”
众人想起谢酒当初来林舒的情景,开始讨伐杨家的凉薄,到最后又纷纷猜测杨老二做了什么坏事被断了命根子,毕竟柳氏可是杀了人的。
杨修停了哭泣,脸色渐渐泛白,他的第一步失败了。
他原想让谢酒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出钱救他爹,再哭惨用舆论逼着谢酒回杨家,等她回了杨家他们就能设法拿捏她。
可舆论如利箭,现在全部射向了杨家。
谢酒看着有些无措的杨修,心里淡凉如水,杨修小小年纪就想操纵舆论逼迫她,却终究是稚嫩了些,不知人性自私。
人一旦危及自身利益,就会清醒无比。
若她不找他们借银子,他们就会抱着泛滥的同情心,站在道德制高点,同情杨修,谴责她。
如今开口的代价是需要从口袋里拿钱,他们自然不愿意,那只能是站在谢酒这边讨伐杨家了。
可杨齐依旧在指责自己的薄凉,谢酒漆黑的眸子微微转动,投向了人群后的胡氏。
不知杨齐知道二房没钱后,还会不会这样卖力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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