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阎渊自嘲的笑了声,眼底的不羁早已散去,一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掷地有声:“我自父母双王后,便如履薄冰,处境艰难。阿菡是天上月,我一滩烂泥原本不敢肖想,但是,既然想了,自然应该给个交代。今天过来,一则请罪,二则,特来告知祭酒,我心悦师菡,愿以此生相护。如若祭酒心有不满,任便拿此剑砍我吧。”
商卿云:“……”
他这是遇上了个无赖么?
他堂堂国子监祭酒,就算再不满,也不能拿剑砍人啊?
况且,这还是个王爷。
商卿云一时间竟是哭笑不得,看向喻阎渊的目光也越发的认真起来。
外人传闻小王爷嚣张跋扈,顽劣成性,可眼下这少年,眸光清澈,神情凝重,哪里有半分纨绔的样子?他放下手中的笔,坐直了身子看向喻阎渊,“小王爷这是求亲,还是逼婚?”
“她若嫁我,景王府满门家当为聘,”喻阎渊抬眸,认真的对上商卿云的眸子,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若她不愿,……景王府便是她第二娘家。我亦会用此生护着她。”
“理由?”
“本王愿意。”喻阎渊说罢,起身朝着商卿云行了一礼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壶果子酒,放在桌子上,“见面礼,祭酒笑纳。”
商卿云皱了皱眉,他从不饮酒,喻阎渊应该知晓才是。
想到这儿,他不禁抬起头看向少年远去的背影。
过了半晌,他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看了眼桌子上的佩剑,缓缓阖上眸子。眼底似有什么情绪却被他生生压下。
他家阿菡,已经是大姑娘了啊。
想到这儿,商卿云起身便往外走。暗卫见他出来,立马迎出来,恭敬道:“公子回府?”
商卿云脚步不停,淡淡道:“备车,去武伯侯府。”
此时刚回到国公府的师菡,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就被师德传话喊了过去。
师德所住的主院,原本是顾氏和他的起居之所,可自从顾氏病逝后,师菡就甚少踏足了。
春荣冬杏跟在师菡身后,沿路过去,下人们皆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儿看着师菡。这眼神儿落在谁身上都不舒服。师菡面无表情,恍若未察。
可师菡越是视而不见,她们的目光便越是直接,就差黏在师菡身上了。春荣忍不住一个眼神儿过去,瞬间吓得下人们四下乱窜。
见状,冬杏皱起眉头,低声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春荣没好气道:“自从后厨里陈家那口子被发卖了之后,府里头虽然没什么谣言了,可外头传咱们小姐苛待下人的传闻却不少。奴婢这些日子接连打听了一下,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说到这儿,春荣便觉得十分郁闷。
原本这事儿就是她家小姐受委屈,如今倒好,倒成了她家小姐苛待别人了。
“让他们说两句我也少不了一块肉,有什么可计较的?”师菡漫不经心,尤其是这一副混不在意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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