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倒让春荣和冬杏颇感无奈。
她家小姐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啊?怎么越来越跟景小王爷有的一拼呢?
不多时,便到了师德的院子。
此时,如夫人刚伺候师德用完晚膳,正站在师德身后给他捏肩,耳朵上还戴着一对儿玛瑙耳坠。
师菡一进去,目光便不自觉的从她的耳朵上扫过,随后朝着师德行了一礼,“父亲找我?”
师德合着眼,似乎没听见。
这是,如夫人嘲讽的看了师菡一眼,俯下身凑在师德耳边,低声道:“老爷,大小姐来了。”
“嗯。”
师德似是才睡醒,缓缓睁开眼,目光冷冷的落在师菡脸上,不悦道:“听说你今日,给府上各院子里都炖了鸽子汤?”
如夫人得意的扬起下巴,柔声道:“国公爷,您消消气,别吓坏了大小姐。”
她越是这么说,师德就越是怒从中来,顿时脑门上青筋毕露,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还有脸说!她炖的是什么?炖的是信鸽!险些就错过了宁州那边的来信!”
宁州乃是师家老宅所在地,那边传信过来?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可师菡搜遍记忆,也想不起来前世这个时候,宁家有什么要紧事儿发生的。
师菡不说话,师德怒气更甚,顿时将桌子上的碗狠狠的砸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如夫人顿时‘嗷’的一嗓子跳了起来,扯开袖子挡着脸,吓得小脸血色全无。
碎裂的瓷片又重新掉在地上,师菡依旧面不改色,笑道:“父亲说的信鸽我的确见过。不过,不是国公府养的。”
“满口胡言!”师德登时气的吹胡子瞪眼,死死地瞪着师菡,怒道:“飞到咱们国公府的,不是咱们的信鸽还能是哪儿的?你还想狡辩!”
他说着,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似乎就要往师菡脑袋上砸过去。
然而,师菡一抬眸,春荣冬杏纷纷上前抬手拦在她面前。师德手僵在半空,吹胡子瞪眼道:“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啊!”
如夫人见缝插针,连忙抓住师德的袖子,紧张到:“国公爷,妾身害怕~大小姐今日怎的这么大的脾气?”
“他何止是今日脾气大!自从去了国子监,她哪一日不是这幅德行?家中姊妹,她几时友善过?如今连我这个父亲,也不放在眼里了?”
师德的语气就跟要吃人似的,死死地瞪着师菡,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仇敌一般。
师菡微微扯起嘴角,缓缓道:“父亲听我慢慢说可好?今日早间,外面的信鸽飞进咱们国公府,我见那信鸽并不是咱们府上的,且又长的肥硕,便抓了来给父亲祖母补身子。白日在国子监,武伯侯之子拿着父亲送给陆大学士的礼单步步紧逼,让女儿滚出国子监,女儿为了父亲的名声和国公府的声望,只字未提此事是父亲安排。只是这礼单之事并非什么众人皆知的事儿,父亲为何不问问信鸽从何而来,又是送去给谁的?!”
“什么礼单?”一听到礼单,师德脑子里的一根弦瞬间绷紧,给陆大学士送礼那事不是都过去了么?怎么又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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