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光乍现,她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忙睁大了眼睛,试图通过‘她’的视线再去看看周围的情况,看看谢稹玉。
可眼前一下黑了,‘她’闭上了眼,昏厥了过去。
“谢稹玉——!”
桑慈被囚在黑暗的牢笼里,隐隐似乎也要失去意识,她紧张起来,拼命想要挣脱出去,拼命发出一声呐喊,随即竭力,失去意识。
她却不知道,那瞬间,靠近思过崖的一处山峰怦然炸响,耀眼白光如日,大亮。
谢稹玉在此时,一双眼猛地抬起,瞬间赤红,眼中凝出水色——
“小慈!”
……
桑慈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此时‘她’已经不在流鸣山中,她正站在一处陌生的山脚下。
周围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多是背着剑匣的弟子,与流鸣山没有统一的弟子服不同的是,这些弟子着统一的弟子服,白色的道袍,腰间束蓝带,袖口绣着祥云纹,一眼望去,挺拔端直。
‘她’几步往人群围聚的地方走。
那里是一处告示栏。
桑慈初初醒来,脑袋还有些混沌,可当视线随着‘她’的视线看到告示栏上的字时,却一下清醒过来,在黑暗里跪直了身体。
那是一则追捕令——【谢稹玉叛逃出流鸣山,现以一万灵石悬赏提供线索之人。】
内容很简单,追捕令上却有掌门师伯的灵力印记,显然是广而告之的慎重之举。
桑慈一下急了。
谢稹玉怎么会叛逃出流鸣山?
那天‘她’从思过崖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谢稹玉、谢稹玉怎么会叛逃流鸣山?
周围的人群里议论不断——
“流鸣山不是有恩于谢稹玉,他怎么会叛逃出山还惹得掌门亲自下了追捕令?”
“那肯定是做了什么有损师门的事呗!”
“我见过谢稹玉,他寡言少语却极为端正良善,不可能做有损师门的事吧?”
“一个月前我就听说点事了,你们知道谢稹玉和流鸣山已故桑长老之女桑慈有婚约吧?一个月前,他们在流鸣山成婚了,成婚第三天,谢稹玉就要杀了桑慈。”
“这事我知道,谢稹玉还因此被罚在思过崖受惩戒,难道他叛逃出山和这事有关?”
“肯定有关,你们消息落后啊!那桑慈生得明艳貌美,却天赋平平无奇,一月前我就听说是谢稹玉不满这婚事。”
“我舅妈的妹妹的儿子的堂姑的爷爷的二女儿在流鸣山外门,说桑慈被他重伤后逃离了流鸣山,流鸣山在找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看不出来谢稹玉如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还玉面小剑仙,是豺狼虎豹才对!”
“我想起来了,大约半月前,我曾在长宜山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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