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廷瓒,同时也把“王揆”这个希望能让他阿玛“第三次被册封太子”的大臣给记住了。
他用小胖手摸着自己肉乎乎的小下巴觉得统子哥的猜测应该是有道理的,张英八成真得是只效忠他汗玛法的孤臣,如果他是太子党的成员,那么凭着他太子太傅的身份,历史上他儿子张廷玉怎么还能被自己那“我就是这样的汉子”,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小心眼四叔给重用呢?
【拯救张廷瓒!把这父子三人全都拉到我阿玛的马车上!】
弘晞攥了攥自己的小胖手,而后就推着自己的学步车转身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他坐在主位圈椅上的阿玛走去。
正握笔在快速心算的张廷瓒撩起眼皮瞧见那一团金黄色的小背影走远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刚刚脖子上挂着金项圈的长孙殿下仰着圆脑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他,他甚至还隐隐约约感觉有个阿飘一样的东西在他脖子处乱晃悠,他紧张的额头都冒汗,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了几分,谢天谢地,大清好圣孙总算是走了。
“阿玛,困困!抱,睡睡”
看着像一只小奶狗般推着他的学步车,围着他的詹事府官员们, “嗅一嗅,看一看”的胖儿子总算是回他这儿了,一开口就伸出两条短胳膊,张嘴打着哈欠,让自己做人工摇篮。
坐在雕花圈椅上的胤初不由嘴角瞅了瞅,想起今天下午胖儿子坐在他书房的羊毛地毯上因为拆“四轮小车车”,把午觉都给抛过去了,不由无奈的伸出两只大手,将胖儿子从学步车中抱
出来,边走动着,边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哄着。
弘晞趴在他阿玛的肩头上,打着瞌睡,他得赶紧睡饱了,估计睡醒了,这些账本就被理顺,有收拾贪奴的好事看了。
小奶娃边想边无声的咧了咧嘴,感受到自己肩膀处传来了一片湿润,走动间的胤初一扭头,果然瞧见从儿子口中流出来的口水已经把他肩头的杏黄色给打湿的颜色深了一层。
他立刻示意站在红漆大柱子旁的何柱儿将睡着的小奶娃放进内室中的摇篮小床里,让人守着。
何柱儿忙上前从储君怀中接过睡着的嫡长孙,步子轻快地抬脚往内室走去。
正在低头理账,不时也会瞧瞧抬起眼皮观察几眼嫡长孙与太子爷温馨相处情景的年轻官员们,也纷纷集中起精力,加快了手下的算账速度。
时间一晃就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窗外的天色渐渐变得昏沉。大厅中鎏金烛台白纱灯罩内的蜡烛被宫人们给一根根点燃。长桌上未计算的账本也变得越来越少。酉时末,天色彻底擦黑了。
因为自己孙子生病,故而半个月前就已经向太子爷告假回府的顾嬷嬷,从她下值的夫君凌普口中提到太子爷疑似在查账的消息后,立刻惊得在府中坐不住了,忙匆匆忙忙拿着东宫的腰牌,进入紫禁城,来到毓庆宫里。
可谁知她向往日那般进入前殿大厅时,被守门小太监给拦住了。
你们俩瞎了眼的奴才,天黑了就眼神也不好使了吗?你们看清楚了,是本嬷嬷要见太子爷!俗话常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顾嬷嬷每日仗着自己元后乳母、储君奶嬷的“元老级”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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