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毓庆宫里活得像半个老太君般,对着底下的宫女、嬷嬷、太监们颐指气使的。
毕竟太子的皇额娘走的早,皇太后不是太子爷的嫡亲皇玛嬷,中间隔了一层,又是蒙古人的身份,对东宫一向是避险的,平妃活着时都管不到东宫,更别提其余与赫舍里一族没有半点关系的其他嫔妃小主了。
万岁爷倒是能管得了东宫,可帝王整日糟心军政大事,民生社稷呢,哪会关心东宫中的管事嬷嬷是在干什么事情啊。
故而顾氏可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典型,她与她夫君凌普暗地里干的那些破事,眼睛但凡明亮些、耳目广一些的宫人们谁不知道呢?
只是慑于顾嬷嬷在储君心中的
份量,以及凌普内务府总管的身份不敢对储君说罢了。
可如今显然太子爷抓住顾氏与凌普的小辫子了,两个穿着普通蓝布袍子的守门小太监虽说语气中没有明显的染上奚落,但还是死死阻挡着大厅的红木门,一板一眼地对着顾氏道:
顾嬷嬷,太子爷有令,谁都不能进大厅打扰,纵使是太子妃亲至也不行。
看着这俩死太监说什么也不会放自己进大厅,顾氏不由愤怒的怒瞪了他们二人一眼,然后攥着拳头,匆匆往后殿耳房去寻摸她的好搭档——掌事姑姑穗兰。
兰子!兰子!
顾氏匆匆走到耳房区域,来不及敲门,就用力推开了穗兰房间的门。
瞧见穗兰不像以往那般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了,反而同样如她一般,紧锁眉头,双手交握的在地砖上走来走去。
顾氏慌乱的心神瞬间就稳了几分,顾不上等穗兰扭头看着她,对她开口。
顾嬷嬷就忙关紧耳房门,随后跑到穗兰跟前,两只手紧紧攥着穗兰的交握到一起的双手,像是拉紧了一根重要的救命稻草般,双目灼灼地看着穗兰,压低声音焦灼又带着几分惶恐地说道:
兰子,老姐姐我与你姐夫摊上大事儿了,你这回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双手被顾氏攥得生疼的穗兰用牙咬着红唇,艰难地将手从顾嬷嬷的手中挣脱出来,有些烦躁地对着顾氏,没好气地说道:
“我就一个自梳的掌事姑姑,无儿无女无夫君的,哪有什么本事救嬷嬷啊!再者,我之前不是多次提醒过嬷嬷,不要太贪,也不要太过大意,好好把账本给整好,即使是假的也莫要太过离谱,但嬷
嬷你可听过一会儿吗?
唉,这不是意外嘛!谁知道嫡长孙抓周结束的第二天下午,太子爷就让何柱儿把账本拿给太子妃看了,谷雨那贱丫头还正正好的天色擦黑才拿着账本回后殿,谁能知道她拿的究竟是前殿的账本,还是后宫的账目啊!
顾氏一屁股坐在圆凳子上,浑身的肥肉跟着乱颤了几下,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压低声音愤恨地嚎道,反正不说自己半点错,错都是别人的!错在太子爷脑子抽风竟然会让太子妃看前殿的账目,错在太子妃在前殿里与储君说笑,一直待到天色变黑
才起身回后殿,错在谷雨拿着账本回后殿时,不大声嚷嚷着她拿的是前殿的账本。
看着顾氏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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