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堂溪梨不会哭也不会痛,更不会有任何弱点软肋。
祭奠完母亲,堂溪梨又进别墅看了一圈。
别墅所有摆设,都跟十六年前她离去时一模一样。
当年她妈死后,安家人觉得晦气,便把别墅卖给了别人。
五年前,她买回,按着记忆重新装修布置了这里。
这个家的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妈妈的痛苦。
她会深深记得,并以百倍千倍加诸到安家人身上。
……
去往安家的路上,季扶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京圈豪门世家之间的关系网,不停嘱咐她最不能惹谁。
车子停在距离安氏公馆不远的一条小路上。
看堂溪梨欲解安全带,季扶徴担忧地按住了安全带锁扣。
“姐姐一定要去吗?安家可不是什么善茬子,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堂溪梨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我身上流着安家的血,他们既不是善茬子,那我,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季扶徵被她似疯似嘲的笑容,晃得小脑都快萎缩了。
行吧,是他多虑了。
一个连自己保镖都是用来保护别人防止她搞出人命的女人,他在担心什么呢?
他该担心的是安家,够不够她玩儿。
算算时间,保镖们应该快到了。
就希望她收敛点儿,可别刚回国就把自己弄进局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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