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袭人却是个有心思的,自与宝玉有了肌肤之亲,便将姨娘之位视作自己的,想着要做姨娘总要过王夫人那一关,便明里暗里的往王夫人这边儿勤走动了些。
“袭人来了?许是宝玉又犯了糊涂,我去问问。”王夫人交代一句,起身出来,将袭人叫到一旁细细问了。
袭人也不用添油加醋,只将方才情形原原本本的说了,顿时气得王夫人冷了脸儿!
于王夫人而言宝玉便是她的命根子,谁与宝玉过不去,她便与那人拼命!
心中原本就不喜儿媳李纨,连带着也不喜李惟俭,如今倒好,李惟俭房里的丫鬟竟欺负到宝玉头上了!
“好啊!奴才秧子欺负到主子头上了!”王夫人恨声道过,深吸一口气谋算起来。
这且按下不提,且说李惟俭这日先去城外工部火器试射场点了卯,过后又去城中四下查看凿井进度。
如今天气渐暖,却是有利有弊。有利的是便于凿井,有弊的是封堵浅层地下水不易。两相抵消,算算开凿一处甜水井依旧要十几日光景。
昨儿听得许是今日便能出甜水,李惟俭便到了新街口左近,盯着刘大等人指挥匠人凿井。
凿了个把时辰,忽而有匠人喊道:“出水了!”
刘大当仁不让,栓了绳索坠下井底,鞠了一捧抿了一口,随即嚷道:“甜的!”
周遭欢声雷动,一干匠人干劲儿愈发十足。
有百姓凑过来问询,这甜水如何发卖。那内府的小吏便道:“各位父老,这甜水井隶属水务公司,只待加固之后不日便能发卖。此为圣人怜民之举,价钱自然比市面儿上便宜。便宜几分?上官说了,甜水只当苦水卖,一律每担四十钱!”
这下子连围观百姓都欢声雷动起来。李惟俭笑吟吟自人群中走脱,叫了吴海平,二人乘着马车往回返。
他心中谋算着,内府已造了一批水泵,隔日便能安装上。倒是不拘人力还是畜力,总能节省几个力夫。再算上雇佣水夫的抛费,一担水总能剩下三十几钱,真真儿是坐地揽金的好营生!
马车前行,前方忽而拥堵起来,吴海平问了一嘴,便钻了胡同。结果前行不远,便被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吴海平勒停马车,横眉道:“公子,这帮人只怕是冲着咱们来的。”
“嗯?”李惟俭挑开帘栊,搭眼儿便瞧见混迹几个汉子中间的丁家兄弟。
那丁家兄弟也瞧见了他,顿时踯躅起来。心知李惟俭手眼通天,又知晓二人根脚,可不好得罪了。
便在此时,李惟俭冲着二人道:“丁如峰、丁如松,这一遭雇主给了多少银钱?”
丁如松道:“三两!”
“啧,”李惟俭嫌弃道:“太抠门儿!我给你们十两,反水把这干人给我打了!事后再收你们做帮闲。”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挥舞短棍朝着四周就打。
“姥姥!丁家兄弟反水啦!”
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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