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面儿,只吩咐道:“世叔所言我知道了,你去回话,就说拘束铁槛寺四下人等,待天亮我带了衙役去,定能查个清楚。”
小厮应下,一瘸一拐告退而去。
李惟俭暗自思量,半夜走水,又单单劫走了宝玉,此事瞧着就是内外勾结,不然贼人哪里会这般凑巧就能寻见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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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庵。
却说当日几个小戏子开革出荣国府,三姑娘探春于心不忍求了黛玉,黛玉便打发这几个往自个儿与宝琴的绸缎庄子里理事儿。谁知这几个是受不得苦的,既不愿迎来送往,也不愿卑躬屈膝。
那芳官本就与馒头庵的智通交好,思量一番,干脆随了智通去了馒头庵。其后其他姊妹,如藕官等也陆续而来,如今反倒鸠占鹊巢。
那贾蔷本就与龄官有旧情,自龄官到得馒头庵,便与其双宿双飞,很是过了一阵快意日子。谁知相处久了,龄官之矫情、任性令贾蔷颇觉不耐,两个常为了日常琐事吵闹,贾蔷本是个花心的,早年连那不伦之事都有过,又哪里肯守着龄官一个?
这日龄官与贾蔷饮多了酒,又为贾蔷外头的粉头吵嚷起来,贾蔷干脆负气而去,独留下龄官垂泪。
芳官便来劝慰:“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左右这天下的男子也没几个真心的。”
龄官哭道:“除了他我谁都不要,我要他回心转意,不要再理那几个狐狸精。”
芳官正要再劝,忽听得外头吵嚷,随即便有藕官奔行进来,说道:“了不得了,那些人将宝二哥捆了来!”
芳官、龄官相顾愕然,芳官后怕道:“瞧着那几个就不像是好人,如今犯了这等案子,说不得便要牵连咱们。”
龄官也道:“咱们在荣国府处处受气,唯独宝二爷能说些好话,如今他落了难,可不好见死不救。”
芳官却不以为然,道:“他是好心,可哪一回有过担当?再说做主撵咱们走的可是他母亲!”
藕官思量道:“撵咱们的是太太,与宝二爷何干?且如今这等案子,为防牵连,还是早做打算为好。”顿了顿,又道:“你们如何想的我不知,我是想好了,明儿便寻空往江南去。”
芳官蹙眉道:“回去又能如何?还不是四处飘零?”
龄官擦干眼泪,起身往前头去,芳官、藕官拉不住,只得跟着一道儿去了。到得前头,便见柴房有贼人守着,前头大厅里吆五喝六,那几个强梁正饮酒作乐。
龄官等兜转一番,被几个强梁好一番调戏,芳官、藕官与其虚与委蛇,碍于贾蔷,这帮贼人方才不曾调戏龄官。
一径到得半夜,一众贼人喝得四下躺倒,芳官、龄官等聚集了七个小戏子私下商议,都觉着此处不好停留,南下才是出处。偏龄官放不下贾蔷,一心要在此地等候。
这等掉脑袋的事儿,哪里还能停留?芳官唬了其一通,龄官方才应下。
龄官随即又道:“宝二爷对咱们还好,就这般走了只怕不妥,不好见死不救。”
芳官就道:“能如何呢?有强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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