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柴房,咱们可斗不过。”
龄官就道:“麝月关在灶房里,我看看守的这会子醉过去了,咱们放不了宝二爷,放过麝月也算尽了一番心意。”
七个小戏子叽叽喳喳商议一番,都觉妥当。于是到得四更左近,纷纷拾掇了行囊,又偷偷将麝月放了,旋即四下遁走。
那麝月得救,千恩万谢的一番,赶忙辨明方向往铁槛寺求救。
好巧不巧,她们才走,便有贼人起夜,想起那麝月容貌便要施展手段。谁知到得灶房里却不见人影,只见满地麻绳,顿时叫嚷起来。
几个贼人骂骂咧咧起身,听闻跑了麝月,顿时嘀咕起来。那领头的便道:“不好,只怕走漏了风声,此地再不好久留。”
“那咱们往何处躲藏?”
领头的道:“京师北面有一紫檀堡,堡主与我有些交情,咱们不妨去紫檀堡躲一躲。”
当下连夜提了贾宝玉,仓惶往紫檀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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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麝月生怕被贼人追上,因是也不敢走官道,只往四下山林里钻。一来二去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待到天明,这才寻到铁槛寺左近。
忽见前头官道上来了一彪人马,领头的正是李惟俭,麝月赶忙自林子里钻出,跪地求救。
李惟俭勒马停下,定睛观量,赶忙下马上前道:“麝月,你怎么在这儿?”
那麝月道:“李伯爷快救救宝二爷,昨儿夜里我与宝二爷被贼人掳去了馒头庵,恰好芳官、龄官在馒头庵里,半夜趁贼子不备将我放了出来。”
李惟俭回头观量,道:“张捕头!”
张捕头拍着胸脯道:“李伯爷放心,小的这就带人抄捡馒头庵!”
当下烟尘滚滚,张捕头领着三十几号衙役、快手往那馒头庵而去。
李惟俭随身带了几名护卫,腾出一匹马来让麝月乘坐,旋即赶赴铁槛寺。路上李惟俭仔细问过,那麝月咬牙切齿道:“是贾环!那厮勾结贼人要害了宝二爷性命,亏得贼人贪图钱财,想要以宝二爷勒索荣府,这才留得宝二爷性命!”
李惟俭笑道:“贾环?长能耐了啊……不过也不算出奇,他想宝玉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时候就敢将宝玉踹进池子里,也就是池子浅,不然宝玉早就没了。
麝月闻言心下纳罕不已,却见李惟俭不再言语,于是不好再追问。一行十余骑快马到得铁槛寺,此时内中早就乱作一团。
贾琏匆忙来迎,见了李惟俭好似见了主心骨一般,舒了口气道:“俭兄弟可算是来了,二叔如今不大好,你快去劝劝吧。”
李惟俭道:“不慌,你看这是谁?”
“麝月?”贾琏顿时一怔,忙道:“俭兄弟可是寻到宝玉了?”
“待见了世叔再说。”
说话间众人进得内中,此时贾政神情恹恹,昨晚一夜不曾安睡,恍惚梦见王夫人来哭诉他不曾照料好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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