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竟撺掇着庶子谋害宝玉,好好儿的爷们儿都被你这无知蠢妇拐带坏了!闪开,我今儿定要将这两个孽障打杀了!”
贾琏虚拦了下,心下也不待见赵姨娘母子,便闪在一旁。贾政举起棍子便打,只一下便将赵姨娘打翻在地,随即棍棒雨点般落下,,起先赵姨娘母子还能惨叫,待过会子那贾环就没了声息。
忽而此时听得外间吵嚷。
“三姑娘,老爷嘱咐过了,不许三姑娘来!”
苍啷——
就听探春道:“退后,再不退我便引颈自戕!”
说话间便见探春横剑在颈,快步行了进来。这会子贾政也是累了,拄着棍子喘息不已,眼看探春进来,贾政阴沉道:“探春,你也要阻我?”
探春丢了宝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转眼泪如雨下,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怎么说?亲妈、亲弟弟谋害宝玉,若是做得缜密也就罢了,偏生夜里那麝月便逃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抵赖不得。再是亲亲相隐,也大不过道理。
可不来,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赵姨娘与贾环被贾政打死?探春痛哭不已,只得求助似得看向一旁的李惟俭。
只对视一眼,李惟俭便心生不忍。任三妹妹再如何能为,摊上这般的亲妈、亲弟弟,都被拖累的不轻。略略思忖,李惟俭便道:“世叔暂且停手吧。”
贾政看向李惟俭,李惟俭就道:“一则,此二人犯了王法,自有顺天府处置,世叔不好处以私刑;二则,我以为方才乃是贾环为保命而胡诌之言,宝玉如今生死未知,当以寻见宝玉为要。”
说话间李惟俭起身,抄起桌案上的茶盏,到得贾环近前泼了茶水。那贾环幽幽醒来,便见李惟俭蹲踞下来,轻声问道:“贾环,宝玉到底是死是活?你可想好了,若是死了,老爷说不得便要将你活生生打死;若还是活着,顶多不过是送顺天府过堂,到时候流放西域了事。”
贾环转动眼珠,瞥了言贾政,顿时吓得浑身打摆子,赶忙哭道:“没,没死……呜呜,我方才瞎说的!”
贾政暗自松了口气,赶忙问道:“畜生,宝玉如今身在何方?”
“紫檀堡。”
得了准信儿,贾政、贾琏纷纷松了口气,又赶忙看向李惟俭,李惟俭便拱手道:“事不宜迟,我与琏二哥干脆走一趟顺天府,我家中还有几十护卫,琏二哥也纠集家中好手,为防夜长梦多,咱们连夜便去紫檀堡救人!”
当下兵分两路,李惟俭寻了吴海平,打发其赶紧往顺天府报信儿,旋即点了十几名北山护卫,又会同荣国府二十余壮硕家丁,一人一骑出得京师,径直往那紫檀堡赶去。
几十里路,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地界。此时天色已黑,遥遥便见紫檀堡中火光冲天。李惟俭与贾琏、丁如松商议一番,立刻分出人手攀过围墙开了大门,随即连同顺天府衙役在内的五十余骑冲进紫檀堡中。
衙役高举火铳,四下叫嚷:“顺天府拿贼,闲杂人等闪开啦!”
有那不长眼的冲撞队伍,旋即便被弓箭射翻。转瞬一行人冲进内中,便见大厅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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