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制起来,嘱咐厨房多做饭食,又散了三千两银子,于是贾家上下仆役士气大振,个个挺胸叠肚。
探春更是一手火铳一手宝剑,领着一群健妇往来巡视。不觉便到了晌午,忽而四下里枪炮声密集起来,听着好似爆豆一般噼噼啪啪响个不停。一众仆役尽皆胆寒,起先那站在墙头观望的,这会子也退了下来,只敢站在房顶偷眼四下观量。
此时丁家兄弟一并回返,报与李惟俭道:“建威镇攻打正阳门啦。”
李惟俭让丁家兄弟下去歇息,凤姐儿便忧心道:“乱兵势大,不会打进城里吧?”
李惟俭摇头道:“不好说……建威镇只有八斤炮,便是打上一万发也打不破城楼……就怕里应外合。”顿了顿,瞧着凤姐儿道:“料想太子这会子已然遁出城去,如今内城是陈宏谋主事,禁军先前整肃过,定不肯与叛军同流合污。
如此,太子必在内城留了伏兵,用以里应外合。”
凤姐儿道:“首辅定会想到吧?”
李惟俭摇头道:“内城九门,需要防护的地方太多,陈宏谋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捱到日暮时分,忽而听得喊杀、枪炮声渐近,丁如松爬上悦椿楼观量,回来便道:“阜成门破了,乱兵大股涌入。”
李惟俭登楼观量,便见禁军且战且退,一路往皇城退了进去。
再看阜成门,大股叛军往宣武门、正阳门攻击,守城的禁军兵败如山倒,一路退进了皇城里。
跟着那些叛军之后,还有不少服色杂乱,举刀提棒的贼人,叫嚷着四下攻杀。
李惟俭下得楼来,紧忙让一众女眷进密道躲避,又开了库房,将刀兵分发,那丁家兄弟与十来个护卫,个个提了速射箭匣,守在紧要处。
眼看日暮西山,李惟俭暗忖,太子已然打进了内城,这圣人的后手也该发动了吧?若被乱兵打下了五军部,得了虎符,太子一党可就真个儿势大难治了。
这日到得夜里,外头虽打杀得热闹,各处火光升腾,可竟陵伯府还算安宁。有少许乱贼袭来,眼看打不开大门,便骂骂咧咧而去。
两家俱都松了口气,方才用过晚饭,林之孝家的往各处巡视,忽而听得角门处小厮吵嚷,赶忙过去问道:“又出了何事?”
小厮道:“贾琮、贾环从外头回来了,要进门,都不敢开,从门缝里瞧了瞧,乌压压的一大片贼人站在身后。怕死人了!”
林之孝家的上前看了一番道:“真真怕死人,都顶好了门别开。”
此时就听贾蔷骂道:“竟敢不开门!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林之孝家的暗忖,怎么贾蔷也混迹其中?当下却不耽误回嘴,啐道:“管你是谁,就不开门,家里已不认得你了。快走吧!带些强盗想打家劫舍不成?你们都听好了,是大太太、老爷指示的,说从今儿起,大门一律关着不开,想怎么样请自便。”
贾环破口大骂道:“狗奴才!也敢和主子讲理,都反了!他们不开门,咱们就撞门。不然就从墙头上翻过去。”
林之孝家的慌了手脚,正待此时探春领着人到了,当即吩咐道:“顶住门,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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