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果什么都不做,只会一步一步陷入绝境。
生死、命运皆在这一瞬之间。
陈玄烈呼吸加重,脸上杀气纵横。
胯下战马似乎预感到什么,口鼻间喷出一团白气,不安的刨动前蹄。
田师侃一步一步向前摸去,三人呈品字队型,一人在前,两人兼顾左右随时突发状况。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寒风呼啸,小旗猎猎作响。
“无人!”田师侃吼了一声。
“无人?”陈玄烈一愣,要么有埋伏,要么发现田克荣的尸体,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完全超出了预料。
“或许是我等多心了,田队头安然无恙。”华洪满脸疑惑。
“找到田队头再说。”陈玄烈脸上杀气尽去,从目前看,华洪可以信任。
过了今日这道坎,陈玄烈才敢真正信任他。
“五郎,眼下最紧要之人并非田队头,而是薛节帅,他若有三长两短,我等就只能提刀以向长安……”周庠一脸凝重。
薛弘宗如果被杀,那么忠武军与朝廷彻底撕破了脸皮。
一方节度使被杀,绝不是小事,更何况薛弘宗也是三朝老臣,名声尚可。
魏博镇之所以能随意杀节度使,是因为朝廷鞭长莫及,几個节度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等于自相残杀,对朝廷有好处。
而现在忠武军在关中杀薛弘宗,等于在皇帝的家门口打皇帝的脸,朝廷不战也要战,忠武军不反也要反。
若造反能成也就罢了,但熟知历史进程的陈玄烈知道一定不会成功。
几年后,沙陀李国昌李克用父子走的就是这个路子,最后被揍的逃亡鞑靼。
“竟如此大胆?”华洪一脸惊讶。
“速去牙府!”陈玄烈赶紧勒转马头,与众人朝节度使牙府狂奔。
但道路冰雪未融,战马速度起不来。
风风火火赶到牙府,正见田克荣带着一队甲士护在门外。
不过田克荣脸色惨白,盔甲上嵌着三支弩箭,血透出甲胄,凝在上面。
“叔父受伤了?”陈玄烈一惊,对方果然朝他动手了。
“无妨,杨七遇刺,某立知晓有人兴风作浪,恐薛节帅有失,便带人过来护住,半道遇伏,中了暗箭。”
田克荣大手拍的胸口砰砰响,大笑起来,却忽然“噗”的一声,一蓬鲜血喷洒在寒风中,化作血雾……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下。
陈玄烈呆在当场,几点温热血沫被风吹到脸上。
田克荣动不动就大手拍人、拍东西,连自己也不手下留情,果然是个狠人……
也可能是见到陈玄烈前来,如释重负,不再强撑。
“队头……”身边甲士哭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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