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在床上,下一秒枪口指在她的额头。
“九哥是我,别开枪。”
昏暗的光线依然能看见他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滴在时欢的脸上,能感觉到一股炙热正由闵寂修的手传递给时欢。
在看清来人之后,闵寂修的目光又落在她的双手上,发现并无凶器,这才松了力道。
好险。
手枪挪开的瞬间,时欢看见已经是上膛状态,若不是她喊得及时,现在脑门上肯定多了个血窟窿。
闵寂修这是下意识把她当成想暗杀他的刺客了。
“什么事。”他的声音十分沙哑,随手抹了把头上的汗,又把上膛的枪退膛,塞进枕头底下。
“九哥,我早饭做好了,想叫你下去吃。”时欢又摸摸他撑着床的小臂,“你发烧了吗?”
“没事。”他起身下床,朝卧室里的卫生间走去,“把床铺好。”
卫生间里传来水声,正发烧还身上有伤的人竟在洗澡,他是真不怕死。
时欢铺床时发现他的被子已经被汗浸湿,拉开窗帘,外面雨过天晴阳光正好,他把被子拿到楼下,晾晒到外面。
回到厨房重新把早饭热上,她有些后悔。
早知他生病叫不醒,时欢就拿菜刀直接砍他的头了。
当然砍了九魍,时欢也活不成,第一个要把她宰了的就是疯狗。
大约半个小时,闵寂修穿戴整齐地下来,时欢已经把早饭摆好等他了。
“九哥,是猪肝咸粥,馅饼是我早上烙好的,只是九哥下来晚了,没有刚出锅那么脆。”
“无妨。”闵寂修坐下后,先喝了一口猪肝咸粥,又看了窗外挂晒的被子,冷言嘲笑,“画画的本领没提高,伺候人的本事倒很见长。”
时欢偷偷白了他一眼:“九哥应该庆幸我没二心,不然刚刚九哥怎么都叫不醒,换了别人你的命就没了。”
又是一声冷哼:“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一命换一命,说到底谁也不吃亏。”
“总归是九哥吃亏,我的命怎么和九哥相比。”
若不是闵寂修的手机响起,两个人的唇枪舌剑,恐怕还有的一拼。
只单单说了三个字知道了,闵寂修放下手机又喝了一口咸粥站起身:“你今天在画工厂干活。”
“九哥要出去吗?”时欢也跟着站起身,“九哥,你等一下。”
她说着跑进画室,把昨晚画出的满意作品展现在闵寂修面前:“九哥,这张画我很用功,先帮我看看。”
闵寂修扫了一眼点点头:“是不错,一会让疤瘌拿去做旧,看看最后效果。”
他说完已经迈着长腿离开餐厅,开门的瞬间,时欢看见一个穿背心短裤的人站在外面。
屋外的人个子不算高,向屋内张望了一眼,在看到时欢后,一脸八卦样地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
然后就被闵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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