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拎走了。
是个奇怪的人。
确切地说是和闵寂修性格截然相反的人。
时欢回到画工厂,第一时间找到疤瘌的办公室,却见他坐着把双脚搭在桌子上,呼哈睡大觉。
“癞哥。”时欢故意拍拍桌子,把他吓一跳,“九哥说要把这幅画做旧,他让做旧的人小心一点,千万别弄残了。”
后一句是她自己加上的,她是不想自己的心血毁在别人手里。
一听是九魍的特别嘱咐,疤瘌刚想发火,又没了气焰不敢怠慢,忙拿过纸和笔:“年代,人名。”
“明代中期,仇英。”
时欢眼看着疤瘌在纸上写了明代中期,可在写仇英两字时,先写了一个‘求’,又涂黑掉:“哪个仇啊。”
“仇,多音字,报仇的仇,英雄的英。”
她说着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画工厂的头目,却对绘画一窍不通,倒是闵寂修看一眼就知是在模仿谁的画风。
这时,办公室的门敲了敲,沈青梧站在门口,露出一个勾人的笑容。
“癞哥,我今天联系上一个老板,预定了一单五张画的大单,我忙不过来,想找个人帮我的忙。”
“我的祖宗哟。”疤瘌连忙心花怒放地窜起来,跑到沈青梧的面前,“你要多少人伺候都行,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爷。”
沈青梧得意一笑,斜着眼瞥向时欢:“就让她伺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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