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会出错的,也非你一人之过。”
他这话说得没来由,阿笙愣了愣,却见裴钰不再看她,道:“回去休息吧。”
阿笙垂首,眸光微动。安城一行她事后复盘之时方觉有些地方太过巧合,比如那被山石砸个正着的后备营,比如安城的四时打更人,他们离城之时,从东到西,穿城而过,却是一个都未遇到。
她终是听懂了裴钰所言,“家主,我可否问为何?”
为何要帮着自己去杀裴陵邱……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裴钰音色清冷,道:“你不过是去凉山相地,其它的无须多问。”
阿笙看了一眼裴钰,他已然拿起了册子,不复看自己,于是道了一声“是”,方退了下去。
待阿笙走后,裴钰方又拿出自己此前看了遍的信件,这是裴氏瞰卫送来的密信。信中写道,将那贩子交给赵焕城的是裴氏留于西南境的策应。当年裴氏回撤,但裴妙音不愿离开,所以族中在西南留下了一部分策应的人,以便接应西州。
所以这背刺西州的人,是裴妙音。
就结果而言,裴妙音揭发此事,在西州送走了刚获持兵之权的茉莉,而将茉莉送到央国,便是将西州王的愧疚和惦念送到了裴氏的手上。茉莉会是裴氏与西州之间的纽带。
裴妙音这一举两得的一步棋,当真不失当年的风范。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修正祖父的计划。
裴钰看着字里行间斟酌再三的字词,最后是向家主请示,是否要核查裴妙音这些年在西州所行之事?
裴钰未回那一封信,而是过早点地起了烛火,将那封信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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