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基业,其艰辛历程,吾辈铭记于心。东秦之安宁,非天赐之福,实乃无数先辈以血肉筑就之基,来之不易,吾等当倍加珍惜。西云之地,秘术横行,霸道无双;北鸣疆域,巫术诡谲,风云变色;南楚之域,蛊毒之术,令人……”
青衫男子步伐微滞,心中一动,随即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如此才情横溢之作,确实堪当那人的师长之任。”
东秦皇宫里。
周嘉宁手持着一份书信,笑着道:“陛下您看,还是清儿那丫头心思巧妙,大安城内各书院正暗自打探那篇惊世之作的幕后之人,谁料竟是位‘已逝’的先生所为。高聿之才,依旧犀利如昔,笔锋所至,谣言尽散。”
皇上轻哼了一声,道:“狡猾的书生。”
“借他之手,外界谣言皆烟消云散。”周嘉宁轻挑眉梢,“怎么陛下好像一直都很排斥高聿?”
皇上闻言,神色微敛,沉默片刻,终是轻声唤道:“宁儿”。
周嘉宁“嗯”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皇上。皇上却似未觉,仿佛被案头那凤鸟衔环香炉深深吸引。那凤鸟展翅欲飞,口中轻衔一环,环内香炉正静静地吐露着半截熏香,青烟袅袅升起,最终化为虚无,飘散于无形之中。
周嘉宁望着这一幕,皇上这几日愈发心思沉重,每每说着话就陷入沉思中,这烟雾,似是在低语,却预示着终有一刻,他们也将随风而逝。
……
一个月后,徐竟骁归来。云阳城的战役,郑田溃败得彻底。
而新帝展露出来的真实力量,让那些暗中觊觎、心怀不轨的臣子们心头骤寒,仿佛严冬里,被一盆夹杂着冰凌的冷水从头浇下,透骨之寒,令他们彻底清醒。
当那一具具被岁月遗忘,却奇迹般保存完好的遗体,逐一展现在众人眼前,众人像是狠狠灌了一口寒风。
更为诡异的是,这些遗体皆缺失了面容,这个手法不正是当初西云的秘术吗?
西云秘术,其精髓便在于,剥夺一张脸,赋予另一人全新的身份与命运。这蜕变的背后,隐藏着古老而严苛的法则——唯有尸身不朽,方能维系这张脸皮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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