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排排,一列列的尸体紧密排列,让人头皮发麻。
这片死寂之中,人群中有几双眼睛突然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们竟通过那些尸体上的特征,捕捉到熟悉的影子——那是亲人的轮廓!
这一幕,如同锋利的刀刃,猛然割裂了现实的伪装,让人心碎,也让人愤怒。
许广治也是个疯子,他亲生女儿的尸体不知何时也被偷了出去,而假的许蔓安也消失了。他自知无法解释,也知道谢元赋放弃了他。竟是将冲进屋里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冯丽华,亲手杀了。
冯丽华听了许蔓安丫鬟的话,跑来质问许广治真正的女儿在哪时,却没想到会死在自己的夫君手中。
许广治看到徐竟骁后狂笑不止,大喝道:“你杀了老夫有何用,这天下最后还会是西云的,待到西云帝国复兴之日,东秦的历史就要改写了……”
人性之复杂,莫过于斯。东秦给予他庇护与荣耀,而今,梦碎之际,他却怀揣着怨恨,欲让这片土地陪他共赴沉沦。
徐竟骁面无表情,手中利刃寒光一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犹豫。他凝视着许广治逐渐黯淡的眼眸,轻描淡写地吐出二字:“妄想。”
周嘉清听闻此讯,唏嘘不已,这一切,对于冯丽华而言,更是无妄之灾。她一生未曾行差踏错,她的亲生女儿和她却死在最亲之人许广治手中,命运对她,何其不公,令人扼腕。
“还没人能认出四皇子谢元怀的尸体……”她看一眼徐竟骁,真正死去的四皇子,先皇早已暗中更名为谢元怀,意在怀念这个无故牺牲的皇子。
“他从小被谢元赋夺了身份与面容,只要尸身保存好,其手中掌握的秘术,诡谲而精妙,能让那张被窃取的容颜随着岁月流转,自然生长,无缝衔接于新主人之上。谢元怀的生母,出身卑微,她和谢元怀的存在,少有人问津,更遑论了解他们二人的模样与细节。当谢元赋的阴谋得逞,再无人知道谢元怀尸体上的特征了。”徐竟骁道。
周嘉清道:“宫中谢元赋‘生母’也是西云人吧。”
“是,她一直深居简出,就是在保存着谢元怀和谢元怀真正生母的尸体!”
周嘉清沉默了。
真相往往就是这样,宫殿的阴影下,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牺牲,无辜的人何其多,这还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徐竟骁见她沉思的模样,轻轻环抱住她,他的脸颊埋在她的肩窝里,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在她颈间游走,激起周嘉清一阵阵微妙的酥麻,却听见他说:“谢元赋……跑了。”
“什么?”
“云阳城破的消息传来之前,他就消失了,府中的“谢元赋”是下人装扮的而已。之前郑田说皇上时日无多的消息。”徐竟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道,“似乎,连谢元赋也是近日方得此讯,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郑田博一把,郑田一旦显露败象,谢元赋便仿佛洞察秋毫,预知了我等的下一步棋局。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家贼难防,更何况这深宫之内,本就是权谋交织的所在。我们的下一步出兵之策,被泄露于他……”
原来,郑田临死之前,对徐竟骁说了一句话,他说:“你猜,四皇子知道东秦那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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