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活不了多久时,他会于何时何地,挥师而起,改写乾坤?”
周嘉清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郑田能得此秘辛,想来是那鹰师暗中查探发现的。虽说这毒源自西云之手,但谢元赋却不知,他们西云内部藏着一条不成文的铁律——高位者在世之日,密信封锁,绝不轻启。唯有如此,方能确保权柄稳固,令下属心生敬畏,不敢轻举妄动。”
“的确如此,先皇反应迅速,瞬息间斩杀幕后毒手,故而,谢元赋浑然不觉真相。”
“逃跑了?”周嘉清皱起眉,“以谢元赋之性格,此番未能以清白之身承继东秦大统,其心必不甘,怕是要筹谋再起,誓要将东秦之地,改写为西云之疆。”
徐竟骁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认同之色。
周嘉清缓缓道:“你与皇上,布局深远,想必定非仅此一策。”
徐竟骁道:“不错,他身后的鹰师是最难对付的,其行踪更是隐秘莫测,只是现在的西云尚且不足以有和东秦有对抗的资格。鹰师一定暗中做了什么,才让谢元赋有勇气以西云的身份来挑衅东秦。不过你放心,谢元赋和许蔓安这两个人,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血债血偿。”
徐竟骁和周嘉清关于谢元赋的猜想,在第二日就得到了证实。谁都没有想到谢元赋竟然会如此急迫决绝。
探子在密信上说,谢元赋的矛头并未直指东秦,而是转向了北鸣。北鸣皇室后继无人,在这片混乱之中,一位身着青衫的儒雅男子挺身而出,在他的带领下,北鸣的秩序渐渐恢复了。
谢元赋此役,显然是筹谋已久。鹰师早在之前便已经开始私下里,联合其他北鸣对青衫男子心存芥蒂的朝臣一一拉拢。
谢元赋大约以为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从内部瓦解微弱的北鸣,却没想到青衫男子早已有所准备,谢元赋非但没有在期望的时间内将北鸣一网打尽,反似误入了一方迷宫,兵力在无尽的缠斗中逐渐消磨,陷入了一种进退维谷的僵局。
信的最后,还提了一件事情,他们一行人,在撤退至章谷关防线之际,在周遭的村落间,意外发现了不少西云人。
周嘉清沉默了许久,才道:“谢元赋开始动手,章谷关就出现了大量的西云人,看来他们与北鸣的勾结,远比我们预想的要早,要深。”
徐竟骁挑唇一笑:“其实都是一样的,西云人来一个,我们便斩一个西云人,来一双,便灭一双,何须多虑?至于北鸣,其内乱不过是暂时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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