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人命,竟然始终无人报官。
事情愈发离奇,其中的渊弊,越是难以想象,老胡虽然武功已有小成,但自知破案非己所长,再耽下去只怕也是难有发现,想要离去,却无意之间,见到了那用算盘之人,竟然走出来迎宾。
这一下老胡可就懵了,那铜算盘虽然精致,却明明刚被自己一劈两段,算盘的主人,也被自己一刀,捅了两个透明窟窿,纵然是华佗在世,也是难以挽救,可这人明明就站在马厩之外,言笑晏晏,与人攀谈牵马,绝无半分痛楚,这可实在匪夷所思。
老胡怔了半晌,始终难以明白,伸右手掐了自己左臂一下,果然疼痛之极,显然并非做梦,但脑子越来越是糊涂,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死而复生之法,或者自己那一刀,还是被对方危急之中避让开了要害。
可是这么说却也不对,明明刀上血迹真切,纵然避开了要害,又请名医诊治,少说也得两三个月下不了床,怎有片刻之间行动无碍之事。
思来想去,全无头绪,又记得那五个中原商人,说起客栈之中的密室,其中累累白骨,数不胜数,如此滥杀无辜,却又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老胡苦思良久,始终不得要领,却见有人从客栈中走出,正与跑堂行礼作别,可是这行礼既非抱拳,也非合十,更非深蹲一福,而是右手双指伸出,在头顶,双肩上一阵比划,不知是什么暗号。
老胡留上了心,见他们似乎不像是在点穴,不然眉间印堂,双肩肩井穴,那是何等要紧的所在,自己点自己穴道,又有什么好处。
只因留上了心,见到进出客栈的人,临别之时,十有七八是手中一顿比划,比划的越是郑重,对方越是开心,显然是个什么秘密的暗号。
可不会这暗号的人,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是黑得吓人,最诡异的是,若是进去十个人,七八个与之大有关联,余下的二三人,往往只能走出一人,余下的一二人,却始终不见出来。
老胡心中奇怪,却始终不得要领,依他们的怪模怪样,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全无什么特异神效,更是大惑不解,可他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明明凶案在即,何以连过问之人也无,似乎是死了个猫儿狗儿似的,连棺椁陵寝也无人掩埋。
这间客栈越是寂静,老胡心中便越是发毛,毕竟他惹上了人命官司,倘若真的要杀人抵命,却也并非是无此可能,因此不敢停留,便要离去。
可他这一去,却又发现了若干端倪,原来不知从哪儿来的人,也不知是周遭居民,还是什么集市闹会,小小乡镇,竟然拥进来数千人之多,老胡不敢张扬,也不敢强行冲出,跟着当地百姓缩在一边,瞧瞧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路道。
这伙人当真凶残无比,虽不敢说见人就杀,可若是见到不顺眼的人,便暴打一顿,打得人家奄奄一息,才算作罢,因此当地乡民,心中着实恐惧,家家紧闭户门,生怕霉头落在自己身上。
但这不闭户还好,一旦大门紧闭,这伙人却非执拗起来,反而挨家挨户的撬开大门,要人家笑脸相迎,才算作罢。
如此别扭之人,弄得老胡既是摸不着头脑,又是哭笑不得,可被砸门之人,可笑不出来了,且不论被强凶霸道的破门而入,大门日后急需修缮,这笔银子就已不少,再加上被这么横冲直撞,又是彼众己寡,都是心惊胆战,哪有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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