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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未明皱眉道:“傅兄要讲故事,我是洗耳恭听,但这酒嘛,还是暂且记上,待得调停之后,喝天剑门和绝刀门的喜酒,不是更好吗?”
傅剑寒笑道:“他们又不是参加婚礼,哪有喜酒可喝,不过事成之后,不狠狠地宰上天剑门一把,还真对不起这番跋涉,东方兄,你别多心,我可不是说你。”
东方未明赔笑道:“既是在下相邀而来,水酒自是全力承办,不论成与不成,管保让傅兄不会失望。”
傅剑寒一听此言,倒甚是兴奋,说道:“我还有一至交好友,跟你提过,是天山派的高人,姓杨名云,听说他也在洛阳这边,少停就去找他,他愿意相助一臂,咱们也邀他共饮一杯,东方兄不会介意吧。”
东方未明道:“这个自然,这位杨兄我也是久仰大名了,不论他是否帮得上忙,小弟能与之结交为友,那也是甘之如饴。”
傅剑寒甚是开心,当即坐了下来,讲起了一段往事。
原来傅剑寒自幼不知父母是谁,为好心人收养,当时就在洛阳城中,那是一十二年前,傅剑寒还只六岁,孤苦伶仃的他,就在一座恢宏的镖局子里长大,收养的老者名叫周隆,乃是金刚拳的掌门人,那时的镖局叫做兴隆镖局,地盘可比如今宽敞得多。
但镖局里却时常争吵,傅剑寒虽然天生大胆,那时毕竟还是个小小孩童,躲在偏殿一旁,伸出一个小脑袋偷瞄。
收养他的周隆,那年已是年过七旬,乃是金刚拳的现任掌门,周隆有个独子,名叫周耀通,此人不学无术,浑浑噩噩,偏偏喜欢惹是生非,兴隆镖局偌大的生意,周耀通非但不接手经营,反而到处滋扰。
他如此烂泥扶不上墙,其父周隆自然怒不可遏,随手就打了儿子一个嘴巴,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周耀通捂着脸颊跑了出来,镖局里的趟子手,几十年来看得惯了,谁也不加理会。
周隆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也追了出来,继续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天天去何大人府外滋扰,不知官民有别,非要闹得抄家杀头吗?”
周耀通被老者打了一嘴巴,已没了适才的嚣张气焰,垂头丧气灰溜溜的往局子外跑去。
周隆忙喝道:“拦住他。”却已慢了一步,眼瞧着儿子已跑出了门,心口一阵疼痛,抚着前胸,支撑在门口的缸沿喘着粗气。
有人大着胆子上前相扶,周隆却道:“顾六,你快去追上他,就是绑也得把他给我绑回来。”
顾六本是镖局里的镖头,本不愿介入他们父子争斗,可见总镖头言语紧急,只好道:“周总镖头,我这就去,你好好歇着。”
周隆见顾六走出几步,快步追出,道:“你带他去妙清坊,胡吃海喝一顿那都没什么,千万不能让他胡闹,回来找账房拿银子。”
顾六甚是无奈,只得道:“是。”
周隆一声长叹,心道:“我周隆一世英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到老了连个儿子也管不了,真是无能至极。”
傅剑寒见义父义兄吵架,心中很不是滋味,那时傅剑寒还只六岁,哪有什么明辨是非的本事,自然全派义父周隆的不是,对义兄的所作所为,深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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