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神清气爽,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快步走到厨房,指挥厨子做了七八道菜,那厨子忙得满脸都是焦黑,他吃了两口,觉得味道不甚满意,勉强填饱肚子,便又往外走。
顾六一见他往外走,心想总镖头一早便去跑镖,他如惹出事来,那可没人替他收拾残局,忙快步跟随。
周耀通见他跟着自己,心中怒火忽然无法抑制,一拳往后便打,顾六伸手一格,笑道:“少镖头,小的给你牵马提灯,可没惹到您啊。”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周耀通见他嬉皮笑脸,一股无名业火也就熄了,道:“我想干嘛就干嘛,你要敢拦我,便来尝尝少爷自创的拳法。”
顾六忙赔笑道:“我奉总镖头号令,只要您不去那地方,我绝不拦您。”
周耀通怒道:“老头子不让我干什么,我偏干什么,本来少爷我不想去,这下还非去不可了。”说着快步便往驸马府走去。
顾六追也不是,拦也不是,本来以他武功,虽然在镖局子里稀松平常,要对付这任性的少镖头,那是闭着眼睛一只手,也能轻松做到。
可他毕竟是少镖头,是周隆老镖头的独生爱子,常言道,父子无隔宿之仇,自己却是个外人,而这位少镖头最喜欢胡言乱语,若是他因此怀恨,天天在周隆面前说自己坏话,那这碗镖局饭也算吃到头了,当真是拦也不是,劝也不是。
好在周耀通口上虽然说要去见公主芳驾,东走走西看看,早就被路边赌摊,吸引住了目光。当下便要下注。
可顾六知道这等街边赌坊,本是合伙做戏,其中必有猫腻,何况便是正规赌坊,亦不乏出千捣鬼之事,心想这少爷去年便因乱赌,被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怎么还不长记性。
他心中这么想的空档,周耀通已将扳指玉佩押了上去,此时再去阻拦已然不及,果然庄家稍显手段,便将这两件价值连城之物收入囊中。
可周耀通却又不干了,在摊前大吵大嚷,他虽鲁莽,却不是傻子,也知受了愚弄。
然周围均是摊主一伙的打手,见他闹事,还有什么客气的,围了上来,三拳两脚便将他打了个鼻青脸肿,顾六想要插手,被两个打手拦住了,生生的插不进手去,急得他手足无措,却只能看着周耀通被打的跪地求饶。
顾六空自着急,一则生怕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将周耀通打伤打残,那便无法与总镖头交代,二则更怕此事被人捅上官府,赌输了不认,这人就丢不起。
何况一旦定为互殴,这少镖头惹是生非,蹲几天大狱,吃几天粗茶淡饭也是活该,自己可有家有业,那可怎么是好。
更麻烦的是,便是总镖头来花钱赎人,那赎儿子是多少钱都肯出的,轮到自己这块,他能出多少银子,实在难说得很。
顷刻之间他脑中念头飞转,却见周耀通早已被打得蜷缩在地,但那赌摊也生怕惹出人命官司,打得虽然狠,却都避开了要害,过不多时便一齐散去,显然是之前商量好的。
顾六忙奔过去扶起,周耀通却抹了抹鼻中鲜血,一把推开,怒道:“你就看着他们打我,你…你也看我不顺眼,跟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
顾六百口莫辩,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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