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五皇子的命,日后你自有一番前程,情况已经比你之前的处境好太多,为何要见我?”
老夫人沉沉的声音落下来,詹霁月红着眼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她,吐出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您,怎么知道宫里的事?”
连她爹都不知道具体的内情!
老定安侯夫人唇角扯了扯,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缓缓推开,凉声道:“你祖父在时培养了不少后生,后生也有不少出类拔萃的,你们的事自然有人愿意打听再告诉我。”
“你二妹终究是你妹妹,如今她得了怀王青眼成了王妃,你也早些为自己打算,莫要走错路。”
昏暗中,老定安侯夫人佝偻着背慢慢走到主位上,目光犀利的望着她,端起一杯茶,优雅的送入口中。
这般疏离,老定安侯夫人显然并没有和她多说话的意思。
詹霁月也没想过这么快就能让祖母原谅自己,摆正了姿势,朝老夫人磕了一个头,哑声道:“从前霁月不懂事,伤了祖母的心,肆意妄为害了祖父,桩桩件件都是霁月的错,霁月向祖母谢罪。”
“今日霁月求见祖母,不为祖母庇佑也不为祖母原谅,霁月只是想告诉祖母,定安侯府已经被人盯上,祖父临终前送给霁月的生辰礼成了烫手山芋,霁月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霁月打算择一明主将它交出去。”
“二妹和江姨娘把控定安侯府多年,她们早前已经和怀王有所交集,怀王求娶定安侯府的姑娘居心不良,霁月实难将怀王当成依靠。二妹一意孤行,霁月无法控制任何人,但霁月和她选择大有不同,若日后霁月选错了,还请祖母提前准备断亲书,与霁月划开界限!”
这一次,她避开了沈淮序的阴谋诡计,但她依旧无法确信历史的洪流会不会如自己记忆中那样发展,无法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她只知道决不能再让祖母和定安侯府被她连累,唯有提前求来断亲书,方能保证定安侯府的安定!
詹霁月紧抿着唇,苍白的面容仿佛经历生死磨难,儿时灿烂澄明的双瞳此刻满是浑浊,在那漆黑的倒影下,卷动着诡谲凉薄。
老定安侯夫人皱着眉深深地看着她向自己磕头,听到断亲书三个字,端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
就着杯沿喝了一口茶,茶香顺着热水在喉咙流淌,看着詹霁月瘦弱的身形,眼底溢出憎恶,随即胸口又涌出复杂的感情。
“老一代的任务早已结束,现在是你们这一代的战场。你们要怎么玩,老妇管不到,你祖父留给你的东西属于你,自然由你支配,你无须告知我。”
停顿了一会,老定安侯夫人低声道:“一府事二主乃是大忌,既然你提了断亲书,我会好好考虑。”
说罢,老定安侯夫人闭上眼,已经不想再和她说话的模样。
詹霁月睫毛微颤,听着祖母疏离凉薄的语调,和记忆中那喋喋不休抓着她让她温书的亲昵完全判若两人,额头磕在地面上,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砸到地上,四肢冰凉。
“霁月告退,祖母好好歇息。”
深吸口气,詹霁月颤声开口,从地上缓缓起身,再次看了一眼祖父抱着她嬉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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