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放在推车上的卷纸说道:「以后讲武堂用这个了,高丽贡纸就不用了。」
此言一出,朝鲜立刻丧失了一份支柱产业,皇帝都不用了,朝中风气一变,都会换纸。
朱祁钰此言也是事出有因,此次平叛建奴,有些朝鲜人混在建奴之中,而且人数有数百人之多,朱祁钰颇为不喜,不用高丽纸,算是惩罚。
詹忠诺、贝琳、年富、王卺都互相看了几眼,他们不是心疼朝鲜失去了支柱产业,陛下赏奇功牌的速度太快了。
「挤眉弄眼什么?有话就说。」朱祁钰看着几个人眉来眼去,笑着说道。他仍然对着景泰纸爱不释手,一旦造纸形成了工业化,大明的孩子们读书会少很多的花销,哪怕是黄本纸,造的多了,穷人孩子能读书,那是多么了不得的一件事。
年富俯首说道:「陛下,造纸是其中一件,今天要献的祥瑞还有制墨。」
纸贵墨贵,书就贵,读书就贵。
想要普及教育,不是拿出活字印刷术,就能改天换地,大明活字印刷术非常成熟,多数就是应急,往往刊行的书都要制版。
王卺老了,年富又是个知行合一、身体力行的贤臣,作为左侍郎,年富在石景厂炮药司起火后,石景厂总办陈有德身亡的情况下,依旧毫不犹豫的走进了炮药司。
王卺教不了年富多少东西,就留给年富一些政治遗产,造纸和制墨,就是王卺给年富留下的坐稳工部尚书的遗产。
「还有啊!好好好,好的很,走,去看看。」朱祁钰一乐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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