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在杯口一嗅,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抿一口,柔和绵密。
“居然不辣。”他惊讶。
“黄花酒是祭祀上,献给荒帝妃子的酒,所以柔和,一般是女人和孩子喝。”含月拿起杯子。
淡黄的酒水映出了她的眼眸,小黄花的香气让她想起小时候,她坐在皓月下的草地,篝火烘得身子热乎乎的。
酒水微凉,唇间弥漫花香,仿佛化身白羊,囫囵嚼了一片小黄花。
“那正好,我还小。”夏远给自己和含月满上。
黄花酒只是柔和,不是寡淡,含月的脸红了些,容颜更加美艳。
她心想,可不小了。
脑海中闪过伺候殿下沐浴更衣时,一瞥而过的画面,她的脸更红了。
她忙移开话题:“小时候,我常喝这个,不过,不如这坛这么好。”
“那就好,送你了。”夏远将酒坛往含月的方向推了推。
他揉揉发晕的脑袋:“劲还挺大。”
“后劲还没完全上来呢,就是草原上的孩子,一次也只能喝一口。”含月放下瓷杯,手掌贴在夏远脸上。
两只微凉的柔夷,短暂驱散了夏远脸上的燥热。
察觉到意识的断续,知道自己托大,喝多了,夏远站起身,晃到床榻边。
含月坐在床边,将少年的身子搂进怀里。
夏远觉得自己枕上了云,又像浮在午后温暖的河水上。
往日里,他很难倚到这对好东西。
来不及细细体会,酒意上涌,联合之前使用岁月宝鉴消耗,捂住了他的眼睛,蒙上了他的意识。
草原的酒果然不得了。
等他睡熟了,含月脱去他的外衣,给他盖上薄被。
一旁合着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小缝,缝后是冷秋的眸子。女孩看看桌上散发香味的饮品,再看看床上的夏远。
含月将夏远的杯子递给冷秋,里面还有一半酒水。
片刻,女孩涨红了笑脸,和夏远一起,躺在了被窝中。
屋子里彻底静了,含月放下床帘,打开窗户,看天上的月。
月是半月,清朗、静谧,在草原上,她见到的月只有苍茫。
她喜欢此刻的月。
饮完三杯酒,她重新封上酒坛,合上窗户,撩开床帘坐下,看床上的殿下。
她真没想到,这坛酒竟是给自己的。
她不喜欢饮酒,但喜欢这份的礼物,草原的回忆不常出现在她的梦里,但她很高兴有个人记得她的过去。
褪下鞋袜和外衣,她钻入被褥,靠着殿下的肩膀,小时候,她常这么靠着阿妹们。
殿下不像阿妹,更像一个懒散、调皮的弟弟,带着少年郎都有的色心,总伸手向心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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