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育这件事情闹得大众皆知,这件事只有部分圈内人知道。”
而霍妗妗只是白子平的暗恋对象,白宜年不会查她查得这么深。
“她当初待的福利院叫什么?”
“我看过一张她小时候照片,大概是叫海信福利院。”
听到这句话,白宜年忽然弯下腰,笑起来。
他怀疑了这么多年,原来,这真的是真相。
他笑得几乎直不起身,过了许久才直起身,略微狭长的眼睛在金丝眼镜后看不大清:“裴宴,我记得我跟你提过,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裴宴看向他。
白宜年与其说是跟她倾诉,更像是自言自语:“那个福利院,就叫做海信福利院。”
“当初,有一对夫妇来福利院收养,而这个福利院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健康的孩子。结果,那个健康的女孩,为了消灭自己的对手,便将男孩推到了一片陶瓷碎片中,让他失去了一只眼睛。”
他没有直接提到霍妗妗的名字。
但在场的两个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白宜年看向裴宴:“你不惊讶?”
“有点。”
裴宴诚实道,她第一次看到白宜年背景的时候,的确惊讶过,没想到霍妗妗竟然从小就是那个样子。不过,转念一想:“十九岁的霍妗妗能因为一首歌把我推到车下,三四岁的霍妗妗自然也能为了一个富贵家庭弄瞎你的眼睛。”
白宜年微怔。
他调查过裴宴,知道当时那场车祸绝对不是大众以为的样子,但没想到,这压根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或许是因为发现霍妗妗的受害者不止他一人,他脑子里疯狂叫嚣的念头略微停息。
白宜年推了下眼镜,脸上笑容逐渐变淡:“刚才在停车场,我看到她和我最大的哥哥白子平站在一起,我竟产生一个想法——直接撞上去。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白子平是他最大的兄长,尽管能力和智商都不拔尖,但从小就白父被重点培养,在所有兄姐中地位最高。小时候,兄姐们在家里、在学校欺凌白宜年,便是由他带头。
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但那依旧不是一段能轻松忘记的回忆。
他用余光看向裴宴。
他猜想,裴宴多半要用“不值得为他们赔上自己”这类的理由来劝他,然而后者却开口道:“你大哥我不了解,不过霍妗妗最怕的可不是死。你若是直接撞上去,倒是便宜她了。”
裴宴不会用什么不值得,去劝白宜年。
若是真的恨到极点,能一命换一命,至少在当事人眼里,那都是值得的。
第一世时,裴宴车祸后遗症复发,器官衰竭半昏迷在病床上。
霍妗妗看她快死了,竟然还过来耀武扬威,告诉她,她母亲裴珠因为癌症,也命不久矣。
若是当时裴宴能睁开眼,肯定会掐住霍妗妗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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