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校当月就找出了学生手册的漏洞,其中关于违规学生的处理,有一条与卡纳新修教育法中的条款相冲突,他说服风纪部当时的部长向校董会提交报告,成功进行了修正。
自此成名。
几乎没人见过他发脾气,因为对他而言,能在规则内处理的事情都不算是大事。
一贯情绪最稳定,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人,现在在为了什么,大庭广众一下训斥他最好的朋友?
周遭无声交换着讶异和探究的眼神。
辛檀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只是转头吩咐风纪部的副部长,“詹辰,我临时有事要亲自处理,在我回来之前,我的评分权由你代理行使。”
他手上略微用了点力,强行压着凌寒的肩膀让他坐回原位,语调里的强硬毋庸置疑,“你留下,我过去。”
陈望月坐在长椅上,等人的间隙,她借着路灯的光翻单词本。
这几个礼拜总共背了将近三千个通用语基础词汇,应付最基础的阅读和写作是够了,只是口语还很差劲。
好在月度测试的通用语部分只考笔试题,等把口语练好一点,她就想办法让辛重云给她请私教,补齐这块短板。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一尘不染的制服鞋停在她面前,她抬头,声音惊喜,“凌——”
话音到一半被截断,陈望月迅速改口,“辛檀哥哥。”
来接她的人是自己,她看起来好像很失望。
还是这么爱玩受伤了等人拯救的把戏,就算求助的对象换了也一样。
就一点新意也没有吗?
辛檀的嘴角几不可察地轻扯,“伤到哪了?”
她温声细语道,“脚崴了,小腿划了一道。”
辛檀半蹲下来,撩开一点裙摆,小腿上那道擦伤不严重,血在皮肤上和青苔一起干涸成河流般的暗色红痕,看着触目惊心,但实际出血量很少。
陈望月的脚踝被双手托起,太瘦了,脚腕不可避免地有些嶙峋,皮肉都薄薄的,一碰就能摸到骨头,被骨节分明的男性大手握住,像握住一节柳树新生的枝条。
辛檀喉结微紧,视线回避她的小腿,手上稍用了一点力气,关节传来的尖锐刺痛让陈望月不由自主地往后瑟缩了一下,嘴里发出嘶嘶的气音,额间也因疼痛泛出细密汗珠。
“还能走吗?”
陈望月连连摇头,声音虚弱,她不在这种时候逞强。
辛檀抬眼看她强忍着痛的苍白的脸,昏黄的灯光把人簌簌在灯下抖开了,碎发在脸上的投影,像天鹅矜贵的羽毛,头发丝都像是绸缎做成的,不知道怎么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发带不知所踪,长发低低地、柔顺地垂下来,用发梢亲吻他的手背。
视线相触间,像两块并联的霓虹灯牌被按下开关,彼此眼中的情绪都为光影所扰动。
辛檀收回眼神,完全蹲下,拍拍自己的肩头,“上来。”
陈望月也没有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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