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渐入黄昏。
在广丰纺织厂会客室里,潘春花他们等了许久,始终不见郑丰收的身影。
有两人略沉不住气,时不时探头张望,小声嘀咕着“怎么还没回来”、“要是真不成,可怎么办好啊”
这焦躁的情绪,带动着就连钱优胜也捏起了一把汗,担忧他们的计划是否会落空
潘春花察觉到他们的不安状态,压下眼底的几分愁绪,却抑不住心中阵阵升腾的焦虑。
一抬眼,窗外的金黄余晖撞进了她的眼眸,瞬间把她的身心都拉入到夕阳无限好的美景中。
虽是昏黄落日,却仍能予人温暖。因为这是没入无边黑夜前,苍天留给人间的最后几分曙光。
这轮明晃晃的圆日,不禁让她回忆起,那会儿坐轮渡过飞云江、初入瑞安城关时的情景。
当初一无所有时,无所畏惧,只揣着满心期待,卯足了劲儿往前冲,就想着挣一席出头之地,凭一己之能,站稳脚跟。
如今,立足了,拥有的东西多了,反倒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生怕跌一个跟头,口袋里捂着的东西,就会全跑光了似的。
她望着这抹逐渐暗淡的夕阳,一点点没入鳞次栉比的楼房,但只要到了明天,太阳又照常升起,光辉也重现人间。
潘春花忽而豁然开朗,无论成与不成,都应淡然自处,才能保持冷静思考的理智,而过分焦虑是最无用的情绪,只会扰乱心神,自乱阵脚。
她本就是赤手空拳搏未来,大不了重头来过,有什么好畏惧的?
这样一想,潘春花的嘴角不由浮现了一抹释然的浅笑。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潘厂长,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其中一名服装厂老板忧心忡忡地开口。
钱优胜倒是因这一笑,而心定不少,收起了愁绪,笑着反驳了一句:“人家潘厂长这是心态好,就该这样气定神闲,才能临危不乱啊。刚才我都给你们传染得心慌慌,我们都得像她学习。”
“说的是,可这郑老板去了这么久还没消息,是什么情况啊?”另一人问道。
潘春花慢条斯理地回答:“要找到一个生产能力匹配、工期合适、质量过关、价格相当的盟友,自然没那么容易,花一些时间才正常,要是他随便找来一个糊弄接单,我们才要担心。”
话音正落,姗姗来迟的郑丰收推门而入,笑呵呵就座,“不好意思啊,让大家久等了,联系几个老朋友商谈情况,费了点时间。”
潘春花见郑丰收面带喜色,松口出声:“看样子,郑老板找到合适的好盟友了?”
“是,他离这不远,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明天大家也可以去他厂里参观参观。”郑丰收考虑周全,向他们大致介绍了盟友纺织厂的基本情况。
潘春花一听,心里有底了,欣喜地夸赞了一句:“还是郑老板人脉资源广博,短短时间内就能找到合适人选,您推荐的,一定牢靠。”
“哪里哪里,就是之前的积累,现在派上了用场。”郑丰收谦逊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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