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是“发展生产力”,并且“改革生产关系以适应不断发展的生产力”。
换句话说——别瞎逼逼,都给老子去做事,去想办法生产更多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产生问题不可怕,一边出现新问题,一边想办法解决这些新出现的问题。
有人说,中国人想做点事往往需要“托古改制”。是的,托古改制在中国有独特的社会基础,因为中华文明在周公之后,其重要特点之一就是去掉了“神灵崇拜”而转为“祖先崇拜”。
尊重客观现实是高务实一贯的行事风格,那么就来托古改制好了。世人皆知他是六首状元,也知道他的本经是《易》,因此他就从《易》开始论述。
他的学术地位已经摆在这儿了,因此别人需要说得玄玄道道的东西他敢于直抵本原——什么是易?
按照高务实直白的观点:“易”就是变化,而《周易》,说到底就是一句话:世界在不断变化,而你不能改变世界,所以你需要不断改变自己来适应世界的变化。
由此,高务实对《周易》的论述就能浓缩为四个字:变与应变。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高务实对大明的思想理论体系——甚至中国多年来的思想理论体系的一次大颠覆。因为中国古代王朝是没有发展生产力这个思维的,或者也可以说,农业社会本身也很难产生这种思维。
道理并不复杂,农业的进步是很难的,它很难自行产生跨越式的发展。以“耕地”这件事举例:出现个金属犁就是大突破,出现畜力拉犁又是一个大突破,然后呢?然后在犁地这件事上就很难再有新的突破了,因为农业社会能利用来犁地的“力量”巅峰也不过就是畜力。
在这种情况下,历代王朝虽然还是会有一些社会发展中自行发现的新技术,比如这架犁的结构可以优化优化之类,但总体来说发展缓慢。既然如此,社会生产力进步缓慢,生产关系自然也不需要过分调整。
这也是为什么高务实的改革在时人眼中看起来十分激进,但他自己知道其实非常温和的原因。时人觉得激进是因为时人看待世界的目光几乎是恒定不变的,而高务实知道自己十分温和是因为他更习惯于前世的发展速度——几十年时间足以天翻地覆,能从农业国干到世界工业之王。
当然,具体到现在的高务实,他知道自己一个人能力有限,一边要改革,一边要解决改革中必然遇到的问题,所以他也从各个层面给自己“创造盟友”。
拉拢后世人觉得全是废物的勋贵,是因为他知道勋贵有足够的原始资本,而且因为贪欲,他们会支持自己带领他们赚更多的钱——那么,人再废物都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你们指挥作战,你们的资本和贪婪就是我可以利用的力量。
而输出学术观点,其实道理也是一样的:“兽欲”不可取,那都是我们儒家孔圣人鄙弃的,我们要做君子,要入世,要取之有道——也就是说,我们士人要努力提高自身水平,然后以合理合法的手段获得回报。
为啥要这么做?因为只有把这种思想灌输给更多人,所谓“士人不经商”这种思想才能真正被颠覆掉——凭什么我读书人就不能经商办厂?我这是在为国为民啊!
我经商能够让北方的百姓吃到南方的便宜蔗糖,能够让南方的百姓骑上北方的宝马良驹,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