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番盘算下来,眼下内阁里头真正处于高拱敌人位置的,就只有赵贞吉。
就在高务实在心中思索这其中的关联时,韩楫开口了:“学生同意小师弟所言赵阁老此疏的第一种可能,他此举确有示好于京中文臣之意。至于月华兄(无风注:涂梦桂在真实历史上过早退出历史舞台,表字实在无法查到,这里他的表字是根据“桂”字杜撰,无须较真。)所虑,学生也以为方才小师弟说得有理……赵阁老并非不能分辨其中得失,只是他并不担心勋贵武臣能将他如何罢了。但学生要补充一点:赵阁老以此示好于文臣,恐怕是对师相的一种试探。”
“试探?”宋之韩沉吟了一下,接口道:“师相,学生也以为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学生总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徐华亭在松江被海刚峰闹腾得受不了,而赵阁老眼下所兼掌的都察院此前一段时间又过于跋扈,于是徐华亭授意赵阁老缓和一下和京中文臣的关系,然后才好使他在京中的门生故吏方便站出来为他分担一下压力?”
他这一说之后,高拱就笑了起来:“元卿此言,我看是说到点子上了。”他微微一顿,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本阁部今日收到徐华亭的亲笔书函,言辞恳切……求我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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