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之将手中的帛书递了过去。
宁南忧皱了皱眉,打开被细绳捆住的帛书,一行娟秀的字体便映入了眼帘之中。
“主公,自别后已数月,今恰逢时机,吾定此书。会稽水阁安无所异,吾于关中守杂,已入千机处。虽难寻故人卷宗,亦探得一事。今得知,江氏呈轶字梦直奉阁主之名访洛阳旧事。吾施媚计,自薛必而得一密。永宁三年末,窦寻恩之死略有蹊跷,引千机处四处查访。望君知。”
宁南忧心下掀起一阵波澜。燕春娘此信令他确定了半月前自己的猜想。
果然窦寻奋当初利用程越与孙驰二人,想要逼迫赵拂对他动手的原因,正与当年死于山匪手中的窦寻恩有关。
季先之见宁南忧的脸色不好,以为燕春娘传回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于是急忙问道:“可是会稽水阁有异动?”
见季叔满脸担忧,宁南忧摇了摇头道:“非也。季叔,安平侯为何想要杀我,我想此事有一个定论了。”
季先之一怔再准备接着问,宁南忧便将手中的帛书递了回去。
他急忙接过,并仔细看了起来。
少顷,季先之心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盯着燕春娘帛书中所写的窦寻恩三字,不由想起当年旧事,心中猜测愈发令他惊寒。
“周源丞言,水阁千机处几乎是与夜箜阁一起得到的消息,知安平侯窦寻奋暗中对主公您下手。这样说来....水阁此时寻查十七年前,洛阳郊外窦寻恩返乡途中被匪徒所害之事...也与安平侯有关?”季先之提问。
宁南忧点了点头道:“若无关,千机处没这个必要去查窦寻恩遇害旧事。”
他眯起双眼,眺望远方,心底的疑问愈加深重。
到底窦寻奋为何要对他下手?
当年之事又究竟有什么玄机在内?
“季叔...快马传信建业,命周源丞仔细查一查当年窦寻恩遇难一事。”宁南忧迫切的想要知晓答案,眸中光芒暗暗沉了下去,深邃难测。
季先之匆忙点头,接着又躬身一礼提及一事:“主公不是想知...为何在泉陵那样的小城,会有沈夫子珍藏的《天瑞》一卷古籍么?老奴寻查有了结果。”
宁南忧的面色立即变得紧张起来,急促询问:“可是先生近日来过此地?”
季先之点头应道:“沈夫子的确来了泉陵。”
宁南忧面露喜色,眸中放光,片刻又小心翼翼询问道:“那...先生现在身在何处?”
“沈夫子...”说到这里,季先之却突然犹豫了起来,又瞧见宁南忧着急的神情,这才道:“沈夫子此刻...正是常山侯家丞...”
这话使得宁南忧一怔,即刻否定道:“绝无可能!先生怎会去明远府中当家丞?先生与父亲闹翻...这些年又极度厌恶我们兄弟三人的所作所为...他怎么肯为三弟效劳?”
“主公,泉陵之战...沈夫子就与常山侯在张遣私府...老奴已查明。此刻夫子因常山侯被贬流放...也跟着去了幽州边疆苦寒之地...”季先之将夜箜阁上呈的卷宗内容原封不动的告知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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