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见不得杀生······长官想让他行刺少帅,怕是挑错了人选。”秦啸川的伤情说不严重那日也确实九死一生,说严重······这人竟还真敢就带着一个手下前来赴宴。周淮安虽拿不准,却也瞧出这靳斐易已被秦啸川给唬住,一时半会儿不敢再轻举妄动。只不过,他仍是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定要宋子文去行刺秦啸川。
靳斐易掏出手帕擦拭起指间的血迹。他不算个有耐性的人,他定要知晓秦啸川的伤情,却也不是为了确保宋子文能一剑致命。那日在学堂开枪的疑犯根本就不是他靳家军营的人,且已有人招供,他们的目标是个女人!那日闹成那样,秦啸川也没有将叶文佩交出来定罪,那他舍身去替那女人挡一枪,也不是没有可能······
“靳少——”他正盘算着,凑巧办完差事的侍从官回来复命,“人已经安置妥当了,再过一刻钟就该醒了。”
正要开口,又有士兵前来传话。他命人擒住周淮安,便移步走到另一处墙角,那士兵附耳低言:“少帅欲接靳老过来赴宴,点名要余长官去办这件差事,方军长借了自己的车······”靳斐易还未听完,脸色已黑了个彻底。
“还有靳少先前要查的事情,军委那边也有人回音了。”靳斐易眉头微挑,有些意外。那帮人里没一个拿正眼瞧他的,这两日想着趁热打铁,便借自己父亲的名义又暗中打探了一番,本以为也再无下文······看来秦季年过世的消息多少还是动摇了些许人心。
靳斐易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周淮安,咬牙接过士兵奉上的文件,纵他是少帅又如何,只要是人,总归会有破绽。
靳斐易一目十行,“呵,倒是我高看了周老板的‘医者圣心’······我说呢,怎么平白无故就敢淌这样的浑水,就凭方世均一句话?瞧着周老板可不像是会管闲事的大善人。”他捏着手里那几页薄薄的纸,走到周淮安跟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啧啧,都说南方水土养人,连周老板都出落得眉清目秀,想那三江镇出来的女儿家也必然不差。”得要多谢他这位‘旧识’,靳斐易冷笑一声。秦啸川自以为替叶文佩挡那一枪放个烟雾弹出来,他就查不到别处去吗?
“马上派人去趟法租界——”他回头看向候命的那位侍从官,舌尖轻轻滑过上颚一圈,转口又道:“不,还是先去一趟宁家,给我把宁沛珵找出来,秦啸川的女人和孩子应该都在他手上。”
孩子······芸生和秦啸川的孩子?!周淮安木然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光彩······可转念,他的神经猛又被提紧。
“等等,出去以后给靳府那边拨个电话,待我父亲上了车,就把余又青给我绑下。”既然方世均也已认定他是主谋,那他今日就叫他和父亲都好好看看秦啸川的真面目。
靳家府邸是中西合璧的样式,余又青驱车驶入车道,到了岔路口,便有士兵上前盘查。
余又青眉头皱了皱。
“老爷近来身体不好,军医说得静养,还劳请长官下车步行吧。”
余又青捏了一把方向盘,还是利落地下了车。“那就麻烦您带路了。”
绕过正院前的大楼,穿进左手边的小片枫叶林便瞧见远处一列中式的屋舍。
“再一会儿就该点灯了,长官留心脚下呀。”那管家熟路走得快,虽关照了余又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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