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不过也有人在窃窃私语——
“戴家这回真是遭了殃,也不知道是招惹了哪路妖邪?”
“嘘!别那么大声。县令大人说了,戴家这回就是奴仆斗杀老爷。”
“县令大人当然这么说,戴家攒下的万贯家财,如今没了主人,他肯定趁机大捞一笔。”
“你闭嘴干活就是了,还嫌麻烦不够大吗?”
……
“赵符吏,这是本官给怀英馆的回信。”
县衙内堂中,县令大人将一封信递到赵黍面前,他满脸喜庆红光:“这回消灭了历山妖祟,你也算是为成阳县除去一害。”五⑧16○.com
赵黍简单扫了几眼,信中所言,无非是他这位赵符吏如何孤胆深入历山查探,又如何不避凶危、亲自斩杀妖邪,过程中又是如何精明强干、深受地方官民信赖敬仰云云,总之不吝溢美之词,简直就差给赵黍立生祠牌位了。
“多谢县令大人。”赵黍还礼笑道。
县令给信件加盖官印、滴落蜡封,随后将桌上一个油纸包推来:“这是本县的小小敬意。”
赵黍掀开油纸瞧了一眼,里面是码排整齐的天夏银饼。
“这敬意似乎太重了些。”赵黍估量一下,这堆银饼粗略算来也有二百两,光是实际分量就确实很重了,成阳县令一年俸禄都未必有二百两。
“没办法,戴家凶案刚发生,就有不安分的奴才溜进地窖中行窃。幸亏本官及时赶到,保下这一批财帛。”县令端起茶杯,一脸惬意地吹走热气。
赵黍当然清楚,这是一笔封口费,戴家的事情不宜闹得人尽皆知。说到底,赵黍作为符吏,在应对妖邪作祟的事情上,也说不上圆满成功。如果成阳县令把情况如实告知怀英馆,那赵黍获取首座荐书的事情就要落空。
收下敬意,县令也好像放宽了心:“赵符吏累了一天,我让人送你去驿舍休息。”
赵黍欲言又止,但还是起身拱手告辞。
……
次日清晨,赵黍再次来到城外郊野的将军庙,见到埋葬王庙守的坟丘,木牌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华胥国天禄军百夫长王季之墓”。
“你就是赵符吏吗?”
赵黍转过身来,见到七八个年迈老人,他们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面带烧伤、形容丑陋,想来就是当年天禄军的老卒,也是王庙守的同袍弟兄。
见赵黍点头承认,有一位老人问道:“王头儿是怎么死的?”
“他……替我牵制妖怪,不幸被术法所伤。”赵黍选择隐瞒实情。
几位老人露出一丝宽慰,他们既没有追问到底,也没有撒泼打滚,非常平静地接受了王庙守的死亡。
到底要磨砺到何等坚忍的心,才能这样平静麻木?
“我带来了一些东西。”赵黍放下竹箧,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这里有二百两银饼,是、是成阳县给王庙守的抚恤银。”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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