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许就此分道扬镳。
车马向南,一路无事,最终平安回到怀英馆,赵黍还在卸下货物,一名侍者走来言道:“赵符吏,有客人求见,说是找见您的,已经在馆外客舍等了多日。”
赵黍正准备洗漱一番好好歇息,听到这话只好让侍者去请那位客人。
来者相貌平平,神色恭谨,看步伐举止像是豪门出身的仆役。
“小人是东胜都安阳侯府的管事,阁下可是怀英馆赵黍仙长?”
“是我没错。”赵黍听见安阳侯府,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安。
就见那侯府管事递出一封信件,低声道:“小人奉命,前来告知仙长,令堂吴氏于暮春因病而殁,请节哀。”
赵黍表情僵住,心头一股热血蓦然上涌,他强行按捺,手指攥紧信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母亲她为何会突然病死?”
“令堂卧病已有三载,药石罔效,侯爷多方延请名医,奈何一无所成。”侯府管事说。
石火光也在附近收拾物什,他见赵黍脸色变幻,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话,快说!”赵黍闭眼道。
侯府管事低头回答:“侯爷说了,令堂已经安葬,赵仙长随时可前往祭奠。另外,侯爷打算见赵仙长一面。若眼下无暇,凭此信便能造访侯府。”
“没了?”赵黍皱眉。
“没有了,其余皆在信中,小人不知。”侯府管事言道。
“你……走吧。”赵黍随意挥手,木然地转过身去,石火光看着他步履迟缓,还没走出几步,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两眼翻白,昏厥倒地。
……
一片朦胧中,赵黍发现自己坐在书堆里,手上是一卷《鸟篆释义》,其中文字好似活泛起来,在纸页上一蹦一跳,耳边传来轻浅咳嗽。
“母亲?”赵黍放下书卷,乖巧走到床榻边,有一位妇人靠着凭几,望向窗外。
“阿黍怎么了?”妇人扭过头来,面孔却是一片模糊不清。
赵黍不觉得奇怪,忽生兴致言道:“母亲是不是想出去?今天日头正好,不冷不热。不如我扶你出去透气?总是闷在屋里,身子总归好不起来。”
妇人笑问:“你是为了偷懒吧?你爷爷回来之后还要考校功课,不怕他抽你手板?”
赵黍自豪地一抹鼻子:“没事,那几本消禳火灾、安定炉灶的经书我都背下来了。”
妇人耐不住赵黍劝诱,只得被他扶着来到屋外院落。正好瞧见几盆芍药放在墙边,奈何花苞低垂、枝条萎靡,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妇人看了微微叹气。
“母亲别担心。”赵黍来到花盆边上,笑嘻嘻地叉腰说:“看我这一手!”
就见赵黍指诀递到唇边,念了一通经咒,引出一缕精微气机,随指吹吐到花苞上,眼看低垂萎靡的花苞昂扬挺起,迟缓地绽放开来。
“母亲快看!”赵黍自豪说道:“怎么样?我的修为法力也不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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