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妇人笑着摇头:“这不过是江湖术士糊弄百姓的伎俩,你这样显弄,小心以后闹出笑话。”
赵黍鼓着脸说:“实在不行,我就去做个江湖术士,糊弄那些有钱人!”
“这话可不要跟你爷爷说,否则就不光是抽手板了。”妇人望向花苞,叹了一口气:“这花栽入盆中、放在墙边,久久不受阳光雨露滋养,难免衰败。你这样施术强催开花,只怕耗尽了它的浅薄生机,明天整盆花都要凋零了。”
“啊?那怎么办?”赵黍吃了一惊。
妇人无奈道:“不怎么办,盛衰生死本属物理常情,我也会有离开的那天。”
“不!母亲不要离开!”赵黍上前一把抱住妇人,却扑了个空。
景物变化,仍旧一片朦胧晦暗,赵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耳边隐约传来交谈声——
老人言道:“阿黍哭闹了好几天,我施术让他睡下了。”
“多谢公公。”妇人言道。
“不用这样叫我。”老人似乎在克制怒意:“往后见面,我指不定还要叫你一声侯爷夫人!”
“我知公公恼我,认定我心性凉薄。”妇人言道:“但我除了是赵家的媳妇,也是玄圃堂的传人。既然得知玄圃玉册去向,又有往日同门寻来,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老人语重心长道:“华胥国馆廨之制已定,任谁都能看明白,如今是容不得宗门林立了,你又何必因循守旧?我与怀英馆首座张端景乃是旧友,正准备前去投靠,你若是一同前去,或可得执教职司,不也能重振玄圃堂传承?”
“公公,你觉得馆廨之制确切可靠么?”妇人言道:“这无非是崇玄馆借新制之名,行劫掠之实,趁机将诸多仙法传承、法宝丹药尽收囊中。崇玄馆坐大如斯,注定不为人君所喜。国主新近登基,正缺得力臂助来制衡崇玄馆,我今番也是得了朱紫夫人的暗中延揽,还请公公不要担心。”
老人的语气消沉下去:“子良魂灵未远,阿黍尚未成年,你这一走,阿黍心里会怎么想?”
妇人久久没有回答,老人怒道:“走!你走!不要回来!将来你哪天死了,阿黍也不会去给你守灵!”
赵黍闻听此言,不断挣扎,试图打破眼前黑暗。仿佛只要苏醒过来,就能把母亲挽留在身边。
声音渐渐远去,身体四肢的感觉迅速回归,赵黍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喊道:“不要走!”
喊声回荡四周,赵黍眼角带泪,环顾一圈,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回到自己寝舍,四周昏暗无光。
“做梦了?”
门帘轻动,张端景捧着烛火走入室内。
“老师?”赵黍擦去眼泪,正要下床,张端景抬手示意道:
“不必,坐着就好。”
赵黍坐在床上,主动问道:“我听说老师您前去角虺窟加固封印了?”
“是,刚回来。”张端景神态肃穆:“你母亲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不知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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