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中总会有破风之声,尤其是这般长的,不可能如臂指使。虽然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但也有“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而周苴便是将这根细长的竹竿用出了强与险的味道,灵动若游蛇,坚固如磐石。
本是两种不同的特性,周苴却能将之使用出来,足以见得其技法高超,经验丰富。
周苴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世间不存在完美的功法,只有相对完美,一门功法若能克制多种手段,便达到了它的目的。严格来说,功法也是技巧的一种,可以学,但不可过分追求,本末倒置!古语有云‘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无法弥补这种差距。只有力量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技巧才有施展的空间,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与人相搏,首先要判断双方实力的差距,做到知己知彼,是战是逃总有一线生机,认不清这一点,短时间或许无碍,一旦碰到强者,便如一只掌中蝼蚁,徒增笑柄罢了!”
“同样的,双腿的力量很强,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中甚至可以起到逆转乾坤的作用,但双腿不够灵活,且是全身的力量之源,在你学会新的方式借力之前,双脚是最忌讳离开地面的,你要谨记这点!”
由于这种步法十分消耗脑力心力,再加上冬至这些年看了不少的古书,开拓了视野,另有周苴的教导,冬至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心智,并且懂得了藏拙,只不过仍是有些生涩罢了。
周苴曾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地相斗,斗得是机缘气运,与人相斗,斗得是心智运气。虽然周苴曾无数次的感叹这个天地错了,这并不是它该有的样子,应该一心向道如何如何,但说到杀人放火,谋财越货,却像是换了个人,奇计百出,经验十足,活像个闻到血腥味儿的恶犬,嘴角流着恶心的涎水。
冬至心里清楚,这只是周苴教育自己的方法,平日里的周苴虽然邋遢,却总是算得上沉默。对,就是沉默,既不惹人注意,也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似在有意无意的消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冬至想着周苴的叮嘱,简单清洗一番,掬了一捧冰凉的山泉水,浇在脸上,刺的脸颊有些疼,脑袋也跟着清醒了一些。想着是不是再练习几年,就该将桩子上的平面全部削成斜面,或许这样应该还能更进一步吧?
忽然一声“冬子”的叫喊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冬至抬头向远处望去,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句,“虎子哥?”
只见刘云谲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儿啊!”
这几年冬至和刘云谲不经常一起玩了,冬至平时按照周苴的安排,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书了,而刘云谲明显是个闲不住的人,两年前开始,便跟着他父亲进山打猎了,如今一手箭术也颇有些造诣。
早年曾与冬至一起在梅花桩上打闹了几年,算是有些基础,仗着自己比冬至大了两岁,并且有着一副强壮的身体,加上一双继承自其父的敏锐双眼,争斗起来也是有来有回。只是自从二人在定远县亲眼目睹过修士的风姿之后,便渐渐地不再来了。他认为那种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神仙一流,一把飞剑便足以纵横,贴身肉搏实在没有太多潇洒可言。
托冬至的福分,刘云谲也可以在周苴的房间摸鱼打混,虽然算不上多么用心,比起自己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父亲来说,已然算是个读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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