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牛肉’为题,任意发挥,看看谁家的招牌响亮,我爹爹没做他想,以为宝福楼新得了一道菜谱,下了苦功,练出一道名菜,既要比试,想来颇有借鉴之处。”
东方未明道:“芙蓉姑娘,难道是宝福楼新来了大师傅吗?”
年芙蓉摇了摇头道:“不是,宝福楼的厨子始终是我爹爹的手下败将,那是全城皆知之事,去找个外人,能不能一定赢下这场比试,便难说之极,便是真的赢了,这等行径也是脸上无光。”
东方未明又猜了几次,却始终没猜中缘由。
年芙蓉继续说道:“眼见比试在即,我父女披挂上阵,那也不用多说,宝福楼做的是一道灯影牛肉,我们做的是一道红烧牛腩,前期的刀工,拼盘,两家斗了个旗鼓相当,没料到咱们的牛腩一入沸水,立时便出了一股酸臭的气味,这气味诡异之极,非但不是肉味,比茅坑还要恶心。”
东方未明奇道:“这可奇怪的很了,好好的牛肉怎么会臭了,难道是买的不太新鲜吗?”
心中想的,却是夏侯非拜托自己的那件事,甚至怀疑是唐门捣鬼,或许是暗中掉包了牛肉,将腐臭的牛肉调换了过来,而年氏父女不会武功,自然难以察觉。
年芙蓉道:“不是的,我爹爹向来谨慎,牛肉的选料,静置的新鲜都是亲自把关,为了以防万一,另行从外地买了三斤黄牛肉,以备不时之需,哪知这备用的牛肉,换了一口新锅,清水,到头来仍是臭不可当,宾客都闻到这股怪味,后面的比试也就用不着了。”
东方未明沉吟良久,实在想不通,其中究竟有什么诡秘,只因心中始终想着夏侯非的言语,什么事情都往他们结亲的事情上想去,以致越想越偏,如雾里梦里一般。
年芙蓉继续说道:“最可恶的是宝福楼大肆造谣,说咱们芙蓉坊,专购劣质牛肉,吃的食客上吐下泻,甚至还说咱们是吃人肉的黑店,芙蓉坊是百口莫辩,说了多少赌咒发誓,谣言却是越传越臭。”
东方未明拍案而起,怒道:“这宝福楼如此不讲道义,咱们何不告上官府,告他一个谣言生事,恶意诽谤,令其认罪悔过,照价赔偿。”
年芙蓉道:“宝福楼的掌柜,早就想到了这一招,先前买通官府,反而告了咱们芙蓉坊以次充好,致人伤损。”
东方未明也是吃了一惊,他初入江湖,与官府并无多少交道,实不知连官府也会颠倒是非黑白,不由得手足无措,说道:“后来如此?”
年芙蓉叹了口气,道:“哎,官府狗官不由分说,滥用恶刑,还判咱们开设粥铺,给全城百姓免费供应三月,以彰其过。”
年祈插口道:“没料到,粥铺是开了,但咱们芙蓉坊名声毁了,不要钱的施粥竟然无人来喝,三个月来,光顾之人也是屈指可数,从此芙蓉坊的生意,可是一落千丈,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东方未明道:“这倒是有些为难,官府如此偏颇,只怕翻案不易,除非能找到宝福楼,如何捣鬼的证据。”
年祈摇头道:“别说他们早已买通了官府,就是没有衙门撑腰,也早已时过境迁,城中百姓都已认定,咱们芙蓉坊是百口莫辩。”
东方未明年少心性,哪里受得了委屈,问道:“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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